慕浅正被霍老爷子监督着吃早餐,陆与川一走进来,见到这幅情形,不由得就笑了起来。
“祁然都学会乖乖吃早餐的,这个当妈妈的,怎么还要人盯着才肯好好吃饭?”陆与川说。
慕浅回答道:“我这种人就是天生反骨咯,年龄越大越叛逆——”
“就会胡说八道。”陆与川低笑着应了一句,“好好吃东西。”
慕浅看了他一眼,道:“这么早过来,不是有事要找我吗?”
“吃完早餐再说。”陆与川说,“有什么事比好好吃饭更重要?”
慕浅听了,果然就低下头,安安静静地吃起了东西。
霍老爷子见状,对陆与川道:“她就是吃东西不老实,有帮忙盯着她就好,我先上楼去打个电话。”
陆与川立刻起身道:“霍老请。”
霍老爷子点了点头,转身就往楼上走去。
慕浅盯着霍老爷子的背影,一时又不动了。
陆与川低低咳了一声,敲了敲桌子,道:“别以为霍老不在,爸爸就会对网开一面,我只会比他盯得更紧——好好吃。”
慕浅闻言,又盯着他看了片刻,终于低下头,一鼓作气地将面前的食物都塞进了嘴里。
陆与川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道:“这不就好了?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不能这么任性,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慕浅撑着脑袋听他教诲,始终恹恹的。
陆与川又看了她一眼,缓缓道:“是不是担心靳西?”
慕浅没有回答。
“放心吧,他这次去淮市,是不会有事的。”陆与川说,“一切都已经部署好了,不会有任何差池。”
慕浅还是不说话。
陆与川见状,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转头看向她,“还是依然在生爸爸的气?”
“我气什么?”慕浅淡淡道。
“毕竟是因为爸爸的关于,才将靳西牵扯到这次的事件中来。”陆与川说,“担心靳西,责怪爸爸,爸爸都理解。”
“没什么好怪的。”慕浅说,“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陆与川听了,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又道:“如果可以,爸爸也希望们能够完地置身事外,毕竟爸爸自己也有应对的方法。手眼通天毕竟是一把双刃剑,看起来是好事,但有时候陷得太深,无法抽离,可就不自由了。”
慕浅看了他一眼,道:“担心霍靳西会像一样?”
“他比爸爸本事。”陆与川说,“经此一役,看上他的人,想要跟他合作的人,不会少。”
“那不是挺好的?”慕浅说,“至少目前看来,得到的都是益处,也吃过不少这样的红利,应该支持才对。”
陆与川闻言,正色道:“正因为爸爸是过来人,才不希望靳西走同样的路!”
慕浅缓缓凝眸看向他。
“他不仅仅是霍靳西,他还是我女儿的丈夫,我女儿一辈子的仰仗和依靠——”陆与川说,“他必须要很卓越出众,但更重要的,是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