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弑杀先帝必以死谢罪,戚氏九族才能活命。”我再懒得跟她多费口舌,便命人将她带走,并宣告“太后自愿削发入白马寺为北陈祈福,自即日起,北陈再无太皇太后。”
刘子贞放下手中的笔,喊道“皇叔公。”
“不会写了?”对他我竟有了对时宜般的温柔。
“广陵王说下月他要与老师成婚。”小陛下的话真像根鱼刺卡住我的喉咙般,我再开口应声已沙哑“是呀。”
时宜的婚期越来越近,之前交代漼风的事情均已安排妥当。要坐实广陵王与漼家结盟的事实,百姓观礼必不可少,而时宜出嫁是必然的,要做的安排恐不止现下这些。
“朕该送什么好?你是她师父,一定知道她喜欢什么。”幼小的他懂得所有礼数,也懂得投其所好。
“她喜欢书。”
“阿娘说漼氏的藏书比宫里的都多,朕送书反而不讨好。她还喜欢什么?皇叔公过去送过她什么?”聪明的他分析的头头是道。
“叛军。”我想起了往日里送时宜的生辰礼,多年来的习惯已让我彻底明白,护百姓炊烟不断,即是为让她心安,所以才有这么多年来的奋勇杀敌,百战百胜。
伺候刘子贞喝了汤,没成想他还要接着说,便问及时宜在王府出师时哭了吗?要知道那些晶莹剔透的东西像是掉在心上地玻璃渣子一样,刺成久治不愈伤,至今还隐隐作痛,我一时间无法回神。
“没哭吗?”他稚嫩地声音催促着我回答。
“哭了,只是她喜欢一个人偷偷地哭,我没有亲眼看到。”这是教育皇家子弟的话,生在皇家就必须有常人不能表露的情绪,培养幼主理应如此。见他哦了一声,若有所想,想必他能了解一些了。
翌日凤俏与和尚入城,新帝登基下诏各地藩王入京,只有漼风迟迟不归,我便已知漼风那边已经开始行动,看来广陵王已明确做出回应,是时候该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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