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这一下被打的不轻,比刚才那红光打了一下还要严重,身影已经淡的快要消散了。狐狸站起来想要将那些气体重新吸会腹内,结果看到檀玄在楼上往窗外一跃,直接跳到了窗外的树上,然后顺着树干直接降到了地面。她没敢再做停留,转身踉踉跄跄就扎进了黑暗之中。
檀玄到了狐狸倒地的地方便没有再追,将檀木珠子捡起来重新戴在脖子上,对着周围的空气猛扇了几下,然后才抬头朝着楼上正探头往楼下观望的那三个人摆了摆手,接着转身也走进了院内的黑暗之中。
“你干什么去?不要追了。”萧笛在窗前大喊着提醒道。
“我不去追她,我去处理一个东西,马上回来。”楼下传来檀玄的回答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过来一会儿,檀玄回来了,他没有从原路返回,而是大摇大摆从医院急诊楼的正门回来的,只是身上沾了不少泥土。
檀玄刚一回到病房,结果就挨了萧笛一通乱拳。
“你疯了?怎么直接从楼上跳下去了,这里是四楼,你想死啊?如果真的出了事,即便这里就是医院也来不及了。”
檀玄呵呵一笑,想搂住萧笛蹂躏一番,但是现在萧筝在场,他只能强行忍住漏报的想法,将伸出去的手该为护住自己的身体,“呵呵,没事儿,我是看到外面有树,我才跳的,不然我哪敢啊。”
“那你刚才打跑了那个家伙,你又干什么去了?”
“既然说了要让那个小的形神俱灭,当然是给她毁尸灭迹去了,一般这种情况,本体不会离的太远,这不是把它挖个坑埋了就回来了。”
萧筝在一旁看了看二人,等到二人都不再有问有答了,才和檀玄问道:“你会武术?”
檀玄笑着摆了摆手,“没有,没有,就是和人学了点防身的招数,都是野路子。”
萧筝摇了摇头,“你那不是野路子,你的招数虽然怪,但是一看就是特别有经验,尤其是你撞那护士那一下,没点功底哪能那么一气呵成。”
檀玄笑了,表情非常轻松的调侃道:“萧警官,你不会是打算卸磨杀驴,事情刚完,就把我给逮起来吧?我可怀疑你这是在套我口供啊,地上还躺着一个呢,你先把她弄出去呀,不然等她醒了,你怎么和她解释?”
檀玄的一番话倒是提醒了众人,确实,这个护士现在还在地上躺着,人事不省呢,必须要在赶在她醒了之前将她送回护士站啊。这好么,工作服被那小的给偷来穿了,本人还叫那老的给当衣服给穿了。这如果要是现在就醒过来,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了,即便是警察和警察家属也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呀。
提醒的是檀玄,干活的还是檀玄,没办法,谁让萧筝一天多净在病床上躺着了呢,这力气活儿更不能让女人去干,只能辛苦他了。不过搬运归搬运,给护士穿衣服这个工作萧笛没有让檀玄动手,而且连檀玄搬运的姿势都给管的特别严,根本不给檀玄一点占便宜的机会。
重新回到病房,萧筝已经和秦思贤将病床挪回了原来的位置。等众人或在床上或者椅子上坐好以后,萧筝眼神复杂的看着檀玄问道:“这次的事情是不是很不好解决?”
檀玄若无其事的微微一笑,“你多虑了,这事对于你们来说就算已经过去了。她虽然逃了,但是她那些威胁也不过是逞口舌之快罢了,她想寻仇,她也没那实力,除非她再找她家族的长辈出面,但是那些老家伙又怎么可能因为她而和我拼死拼活呢。”
“他们怕你?”萧筝皱着眉头问道,秦思贤在一旁也一脸关注的看着檀玄。
檀玄将目光挪到了别处,“谈不上怕,只是在他们那边微微有那么一点名。”
萧筝瞥了檀玄一眼,对他那貌似的客气有些不太高兴,“还一点名,我看不止吧?断魂,听这个名字就有那么一股子狠厉之意,看来你在鬼怪之流中还有不少凶名。”
“呵呵……”檀玄干笑了两声,“还行吧,都是瞎叫着玩的。”
檀玄有点局促,额头微微见汗,在警察面前装,那可是找不自在呢,他现在只能夹着尾巴尽量的保持低调。
“谁都有秘密,过多的我也不问了。”萧筝倒也识趣,尤其是秦思贤在一边不停的暗示他,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又转身看向萧笛。
“你刚才手里拿的那是什么玩意儿?刚才那道红光又是怎么回事?”
“我……”
见萧筝调转了枪口,檀玄暗地里擦了擦汗,果然是警察,聊天跟审讯似的,让他这个本就心虚的家伙身体都跟着虚了,现在问到萧笛了,他也爱莫能助,只能替萧笛祈祷安全过关了。
萧笛迟疑了一下,将烟袋嘴从衣领里拉了出来,说道:“我这个是十月份我去参加我同学婚礼,一个长辈送给我的护身符,没想到这个还真管用,竟然救了我一命。”
“长辈送的,哪个长辈?”萧筝又面无表情的问道。
萧笛眉头微蹙,“哎呀,你问那么多干嘛,说了你也不认识。你还是想想回警局怎么和你领导你怎么受伤,又怎么突然好过来的吧。说是被狐狸迷住的,你不得被人笑话死啊?”
萧笛不是檀玄,对付萧筝,她是从小到大的经验,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就把头疼的事情交给萧筝了,只要他头疼,别人就解脱了。
萧笛的小伎俩果然有效果,萧筝的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昏迷是自己摔的,萧筝连嫌疑人都没了,还怎么解释了。解释太多,就不是在急诊科了,而是在精神科了。
檀玄在一边插嘴道:“那有啥解释的,就说是正常醒过来的,病人怎么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要解释也是医院给解释啊。”
“是啊。”萧筝用力拍了一下大腿,“我为什么要解释啊,我是出任务受伤的,有那么多人给我作证呢。我好了还解释什么呀,还不准我好啊?”
萧笛狠狠的瞪了檀玄一眼,嘴唇微动,虽然没有声音传出,但是檀玄也能知道她是在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