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耘摩挲着手中的杯盏,未做声。心中思忖着,守一大师只怕已经到了弥留之际,老夫人必得经完他的身后事才回来。也就是说,这段时日她惟有再三忍耐。
软竹打量着盛耘的容色,自以为将她的心思猜了个不离十,便软着声劝道,“一入侯门深似海,姨娘与其倚仗远在天边的老夫人,倒不如主动跟大人服个软……奴婢这里不怕僭越一句,以往大人也不是没收过烈性的妾侍,可最后不都折服于大人的威严,乖顺的如鹂鸟一般,巴巴的盼着大人疼宠。”
盛耘听软竹这般说着,只觉得齿冷,她朝软竹看去,有心想解释,可话到了嘴边,又觉得毫无用处,最后只道,“你说得很好,下次别说了。”
让她给江擎服软是不可能的,等他死了给他上炷香倒是行。
软竹“……”所以盛姨娘到底是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
接下来几日盛耘都没再见到江擎。
南林朝的官员是三年一考核,这几日,江擎都在带着吏部的官员整理全国各地官员的卷宗和政绩,直到旬首皇上和太后觐见群臣,召开大朝会,他才略得清闲。
回府换下官服后,身姿昂藏的男子一面擦手,一面问途安,“跨院那边这几日情况如何?”
途安一直让人盯着东跨院,当下便挑拣着道,“盛姨娘身子好多了,这几日一直在屋中看书,对了,姨娘还问了软竹老夫人何时归来。”
听盛耘问起老夫人的归期,江擎眼底闪过一抹嘲讽,老夫人是他的母亲,盛耘凭什么以为他的母亲会为她而驳了他的面子。
“用完晚膳,我去瞧瞧她。”江擎冲着途安说道。
途安答应了一声,自去吩咐人摆膳。
夜色渐深,盛耘沐浴完,吹熄灯火,刚准备上榻,东屋的门忽然被人推了开,昏暗中,江擎从后面抱住盛耘……<divid="er_ip"><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