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恶狠狠瞪了杨贾配一眼,赶紧把两个孩子拉到身旁“晨晨,兰花不哭了,是娘冒犯了大夫人。”
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哪还有刚刚龇牙咧嘴的凶狠,不知做给谁看的。
杨巧月听到柳氏的自称“娘”,眉头紧皱,又要发难,被吕氏拉住。
看到吕氏恳求的目光,她只得收回到嘴边的话,虽然帮母亲争取了正房的声势,但肯定惹得老祖母和父亲不喜。她倒无所谓,只是怕母亲心里难受,没再纠缠不放。
杨巧月扶着吕氏坐到右侧首位,自己坐到南位上一位。
老祖母知道她座次的意思,随即缓缓开口“忠儿,你坐到四叔下首,老大媳妇和老二媳妇,你们也坐上来。杨晨丫头和兰花坐下去。”
经过刚刚一出,大家也没推辞,按礼就该如此。只是柳氏出生官家,门楣比现在的杨家高太多,大家不敢把她当成普通侧室行事。
都没想到初来第一天的杨巧月敢发难,看向她的目光带着复杂,算是重新认识她了。
这次的座次没有任何冲突的各自坐下,杨巧月看着,看来大家也不是不懂嘛。
柳氏委屈落座南位,一脸憋屈。
杨穆忠偷偷朝杨巧月竖起大拇指,表示鼓励和赞同。
杨巧月浅笑,似乎刚刚的事情没发生一般,从头到尾都没再多看柳氏一眼。
饭菜并不丰盛,勉强看见点肉腥。
看来杨家这两年一大家子过得也不舒坦,难怪杨齐忠宁愿提前到乡下去。
一顿饭吃得格外安静,大家都吃得不多,柳氏更是吃得眉头紧皱,过惯了京师的好日子,刚来燕县还不知节俭,潇洒过了一年多,最近才发现银钱紧张,开始节衣缩食。
这些人明显还没习惯这苦日子。
杨巧月、杨穆忠和吕氏倒是没有挑剔,他们到乡下的第一年比这还苦,第二年才好一些。刚好转一点,又被喊来县城过苦日子,这叫什么事……。
大家放了筷,吕氏朝老夫人缓缓说道“娘,现在是您掌家,月儿的房间如何安排?眼下她几个哥哥都不在,总不能身为嫡女和我一个院子,传出去会让人笑话。”
老夫人闻言,微微点头,关乎儿子为官面子问题,她还是拎得清的。
“你说的有道理,只是这房子置下时没考虑那么多,眼下没空房了。大房两口子无后用了一间,二房原本也是一间,忠儿是二房长子,安排了一间,次子还不知在哪游荡便没有留房。三房一家向来在外行商,也没有留。”
老夫人说着,看吕氏脸上没有反对的意思,继续说道,“你们四房,你和柳氏都留了一间,老四平时两边休息。嫡长子这次跟他大伯父出远门去了,也留着一间,小的两个一个贬为边兵,一个从募兵处从军,都没有留房。柳氏的两个丫头年纪也不小了,吵闹着便给了间院子有两间房的,让她们姐妹挤挤。”
“老四大媳,巧月这边你觉得怎么合适呢?”老祖母说完,反问吕氏。
家里明显没有空房了,这是事实,院子也不大。
吕氏听着,呼吸有些急促,真被女儿言中,县丞小府容不下她们母女,来了别没地方住。当时她还训斥了女儿,如今真是自食其果。<divid="er_ip"><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