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刚刚表现得太过明显,尴尬点点头,看向两口箱子,注意力一下分散过去。
“我的嫁妆只剩下两箱了?”吕氏一脸震惊。
管增点点头:“杨老爷只让小的搬这两箱过来。”
吕氏蹭一下起身,打开箱子,还不是满的,只有横插八竖镂空支撑,看起来像满的,实际一摇都晃荡,气得盖上箱子。
“太过分了!”吕氏忍不住怒道,这可都是她想留个孩子的嫁妆和彩礼,家中不殷实,她只能靠这些了。
没想到,竟然被花费了一大半,只剩这么两箱!
“月儿,娘没用,对不住你们几兄妹!”
杨巧月虽然也生气,但对于已经是事实的事情生气也没用,安慰着吕氏:“娘,没事,我相信三个哥哥不需要娘留的东西也能靠自己的,再说,不是还有我吗!他们娶嫂子的彩礼,小妹包圆了。”
杨巧月一本正经说道,吕氏看着女儿,胸口郁气缓和下来,“你这丫头,你能赚得了多少。”
“好多好多!”
吕氏没有在意,她心里想的是,到时恐怕要厚着脸皮让娘家哥哥帮忙,总不会寒碜了几个外甥外甥女。
木恩恩端着熬好的参药进来,打断了她们的话,吕氏服了药,郁闷缓和下来,放宽心。
南庄内院还有几间空房,将房子收拾出来,吕氏住一间,杨巧月住一间,木恩恩和管秋住一间。
还好阿茂四人随杨穆忠到乡下去了,不然,她们住进来,南庄前后院没有分开的,就是不适合住其他人了。
当天,杨巧月带着人回杨家,将东夕院属于她们的东西全部搬走了。
只留下空荡荡的院子,这时大家才真的感受到吕氏和杨巧月坚决的态度。
夜,杨家
老祖母将杨贾配和柳氏叫到东厢,问他们关于吕氏的事怎么打算的。
杨贾配表示,他从来都没想过要和离,将杨家分散。
柳氏只能顺着杨贾配的话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娘,可吕姐姐铁了心这么做,我们强求也没有办法呀!”
老祖母面色不悦:“什么叫吕氏铁了心,月丫头话中的意思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柳氏低着头没有搭话,怎么可能不懂。
见两人都没有说话,老祖母一锤定音:“四儿,那个和离书先放我这,不能签,等过几天我再去和吕氏谈谈。柳氏你要明白,即便扶正,吕氏在老婆子心中也永远是四房的正室。”
老祖母的意思非常明确。
柳氏脸色一沉,再也装不出笑容,“娘,我怎么样无所谓,那我父兄那边怎么答复?老爷的仕途也不管了吗!”
“你先给你娘家去信说明情况,看看能不能说服他们,不行再说!”老祖母还是没把话说死。
相较于其他事情,儿子的前程才是最重要的。
柳氏听到老夫人话没说死,就知道还是在意此事的,至于娘家兄长那边怎么说,还不是由她。
至始至终娘家父兄就没通过信提过此事,都是她自己的意愿。
此次去信只要告诉父兄便可,只要他们愿意帮杨贾配斡旋,升迁或平调,她就是杨家四房的正室了。
南庄这边并不知道杨家他们的打算,杨巧月放下这事,没了后顾之忧,一头扎进日渐变化的蘑菇地,专心料理蘑菇地,等第一茬菌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