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巧月告诉他们后面的行动,几人便明白了。
将他们送入牢房之后,派其他人进去杀瓦剌探子,他们将对方救下,拉进关系,并且帮他们逃狱。
她的目的是借此获得两个瓦剌探子的信任,以此进入瓦剌大军见到瓦剌王。
知州听完眉头微皱,在他看来实在是太冒险,他以为杨巧月三人要刺杀瓦剌王。
杨巧月对后面的事没有多解释,让他配合,并且绝对不能再让第二个人知道此事,否则后果自负。
西宁知州知事情轻重,便不敢再多问,当晚便将三人送入铁牢,跟他们一起被关进去的还有几个衙门的人。
两个瓦剌探子缩在角落,杨巧月看清他们的模样,一个中年男人一个青年男子,前者显然是仆从,将年轻男子护在身后,警惕盯着被押进来的数人。
杨巧月和两位兄长相视一眼,两人会意,立即骂骂咧咧。
“该死的,人倒霉连喝水都塞牙,要不是这群该死的黑衣人,都能在衙门干一票了。”
“谁说不是,差点就摸到府衙的银库了,活该这群袭击衙门的人死了。”
“死得好,听说都是瓦剌人,这瓦剌子来袭击西宁府衙干嘛?莫名其妙。”
杨承栋和杨穆义你一句我一句,果不其然吸引了角落两个瓦剌人的注意力。
年轻男子听罢,瞠目而视,低声说道:“毛叔,怎么办!”
被叫毛叔的中年男人面色凝重,“主子别担心,说明大王知道你在西宁的事,会很快来营救的。”
“可那么多人因为我而丢了性命!”年轻男子十分内疚。
他们声音虽然很轻,但杨巧月部听在心里,示意另外几个衙门的人动手。
几个粗壮的大汉微不可查点点头,随即起身,围上前:“你们就是瓦剌探子?”
毛叔立即将年轻男子护在身后,“你们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衙役握紧拳头,“当然是揍你们!老子虽然是贼,但也是大楚人。”
说着挥拳如雨落在毛叔身上,毛叔会些拳脚功夫,可双拳难敌四手,转眼落入下风,被一顿狂揍。
身后的男子看着不忍,把毛叔拉到身后,自己上前挡着,也被一顿胖揍。
杨承栋见状,适时喊道:“打人了!要出人命啦!”
看管牢房的牢头闻声过来,怒声喝道:“干什么!再闹都给老子吃鞭子。”
几名衙役收手退开,故作恶狠狠瞪着杨巧月三人,等牢头走开,他们围过来,“让你们多管闲事!”
“我就看不得欺负老弱病残,有本事上战场去打,在这打算什么英雄。”杨巧月嗤笑道。
几名衙役愣了瞬,做出猥琐的模样:“嘿嘿,女的?这可真是有福气了,兄弟们,上!”
对面两个瓦剌人见杨巧月三人因为帮他们出头反而遭到针对,年轻男子想要过去阻拦,被毛叔拉住,他们两人过去也没用,对方几个“流氓”人高马大,根本不是对手。
杨穆义起身拦下几名衙役,“怎么?想动手?”
“不想死就退开,不然休怪老子弄死你!”
杨穆义冷笑一声,“我打不过外面这群差爷,难道还怕你们几个小混混不成。”
扮成衙役的混混脸色一沉,挥着硕大的拳头砸向杨穆义,杨穆义闪身避开,对面几人一起上。
做戏做套,杨穆义不能出力,做出和对面几人纠缠打斗不相上下,看起来也就比普通衙役利害一点点。缠斗一会儿,杨承栋冷不丁帮忙出手,打破僵持的局面。
杨穆义趁机将几个衙役撂倒,杨巧月和杨承栋上前把对方一顿爆揍。
“再嚣张小心废了你们!”杨穆义恶狠狠说道。
做戏的衙役被真狠揍一顿,内心无语,这也打得太真实,顺势喊着要换牢房。
牢外西宁知州也在,立即示意牢头过去按照安排将几名做戏的衙役带出来。
几名衙役被带出去,这间牢房只剩下杨巧月三人和那两名瓦剌探子。
杨巧月要不被察觉的和对方拉进关系,拿出一瓶跌打损伤的药帮杨穆义涂药,余光注意到那两人的伤势,把药扔过去:“这是跌打损伤的,不怕下毒就涂在伤口吧。”
年轻男子和毛叔都受了外伤,前者拾起药,说了声谢谢。涂抹在伤口处,冰冰凉凉的,立即缓解了疼痛,不禁感到诧异。
毛叔目光带着警惕,主动搭话:“谢谢几位仗义相助,为何知道我们是瓦剌人还帮助我们?”
杨巧月不以为然,随口道:“这年头饭都吃不起,沦落到要偷衙门了,是什么人和我们有关系吗?”
“几位身手不错,也不是愚笨之人,为何会沦落到偷窃?”毛叔问道。
“嘿嘿,自然是为了银子,种地可来不了银子。大家都死于荒灾,再不偷,难道让我们也饿死吗。”杨巧月故作不耐烦,“好了,不过是顺手帮了你们,不用你们还,后半夜别多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