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好似与往日没什么不同,就是这侍妾弄了点助兴之物,归来之后他躲在王府,说好听是深居简出,说难听一些不过是丧家之犬。
心里郁结也就没有克制,哪里知道余项死了?等到消息传来,余桑宁寻上门,他那时都怎么了?现在仔细想想,竟然是想不清楚明白,等他清醒过来,就听到余桑宁因为他小产。
余项死在了岷江,萧长旻当即就觉得不妙,追过来时余桑宁已经跑出府跪在了宫门口,余桑宁那封休书,的确是他的笔迹也是他的口吻,但他何时写下,他竟然记不清楚。
迷迷糊糊只知道在侍妾那里与余桑宁争执得厉害,那些推推搡搡也有些浅显的印象,可他却觉得这不应该是他该干得出来的事儿。
因为余桑宁小产,萧长旻倒没有怀疑是余桑宁搞得鬼,心中对侍妾助兴的药物有了猜疑,只是这些话不能对太后说,更不能当着萧华雍夫妇的面对太后说。
萧长旻不说,但沈羲和大致能够猜到,她在萧长旻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儿。
气息是复杂的药房混合,依稀能够辨别出来的都是能够使人致幻的,譬如曼陀罗。。
所以此刻萧长旻迷迷糊糊说不出个所以然,沈羲和能够明白,他大概真不知道前因后果。
一个昏迷不醒,一个吐字不清,太后便是想要断个清楚明白,也是不能。
沈羲和来露了面,也就和萧华雍离开了,既然太后接手了这件事,就轮不到她插足的余地。
“老二这是栽在了自己女人的手里,还浑然不知,指不定这会儿心里对她还心怀愧疚。”萧华雍说着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昭王妃如此舍得,几人能猜得到?”沈羲和到不觉得萧长旻没有看明白是不够聪明。
余桑宁舍了肚子里那块肉,虎毒不食子,尽管大宅门内不少阴私,可寻常人哪里能够想得到,萧长旻好好的郡王,余桑宁会自己弄得自己小产?
余桑宁是聪明的,她明白东宫一定会对萧长旻清算,大概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顺利脱离萧长旻,还不得罪皇家,不影响日后立足的机会。
就钻营这一点,沈羲和是敬佩余桑宁的,她的手段连沈羲和都叹为观止。
现在这样的情形,余桑宁想要和离,哪怕是太后和陛下都说不出阻拦的话,父亲身死,夫君寻欢,为护侍妾,害她流产,手上还有萧长旻的和离书,真真是全身而退。
萧华雍赞同地点了点头,若非他和沈羲和早知余桑宁的真面目,就以局外人来看这件事,只怕没有人能想得到做局人是余桑宁自己。
“看来余项死前传了书信回府。”萧华雍道。
这一切的先决条件,必然是萧长旻不知余项已经身亡,而余桑宁比朝廷的消息早一步知道余项已经死了,才能这样做局,让侍妾给萧长旻下药,等朝廷消息传来,去寻寻欢作乐的萧长旻,之后的事情就水到渠成。
“余氏这一辈,只有昭王妃有些谋算……”却困于后宅,终究是眼浅了些,后面一句话沈羲和没有说出来,因为大多数女子都依附男子而存,似余桑宁这般的数不胜数。
只是有她这样的聪明和狠辣的不多见,但凡她生存之境与自己相差无几,沈羲和并不觉得余桑宁会逊色。
“余项赴死定然是需要交代一些,早早传信回府,实属应当。”
看来余项交代了不少东西,不过沈羲和与萧华雍都不惧,无论余项聪不聪明,会不会引着儿女怨恨他们夫妻,余氏的人,都不够格令他们夫妻堤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