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er_ip"><b></b>镇魂灯豆大的灯光只照亮一片不大的地方,宋默一只眼睛青了半边。
“谁让你不把话说明白,”唐意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宋默,但又觉得有趣强忍着笑说道。
“谁知道你下手这么重?前日里你不就是这样说的吗?”宋默气不打一处来,唐意这分明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嘛。
“你真的能缝好我背上的刀疤?”唐意问道,眼神里有着些许的期待。
“缝不好。”宋默冷着脸沉声道。
“那算了。”唐意似乎本来就没对他抱有太大希望。
宋默见唐意这般模样不由地起了好胜心,拿起桌上的宣纸穿针引线,半柱香的工夫不到,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跃然纸上。
和昨日一般,宣纸未曾破碎,也看不出丝毫线头针脚。
“如何?”宋默故作高深的谦虚道。
“还不错。”唐意点了点头,他确实没看出来宋默竟然有如此手艺。
“要不是看在你为我挡刀的份上,我才不,”宋默嘚瑟起来。
“我不缝了。”唐意没等宋默嘚瑟完,出声打断他道。
“……”
一番好说歹说,唐意才终于解开半边的上衣趴在冷榻之上。
唐意半裸的后背不像是一个捕快,甚至有些不像是一个男人,他的后背白皙柔软,颇有些拂藕玉背香幽雪,云锁鹅柳嫩黄荑的意思。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唐意的后背此时多了一条七八寸长的刀伤,很是狰狞。
宋默将新买的银针沾了烈酒在灯焰上消了毒,穿了线便开始缝合唐意背上的疤痕。
“忍着些,可能有点疼。”宋默落针之前轻声提醒道。
“嗯。”唐意小声的应道。
宋默的手小心翼翼的抚过唐意后背刀疤,唐意的身体立刻如触电一般紧绷起来。
“放轻松,否则即使缝合好了也不自然,会很丑的。”宋默说着没好气的拍了一下唐意的屁股。
还别说,挺有弹性。
宋默全神贯注的盯着唐意后背上的刀疤,丝毫没有注意到趴在冷榻上的唐意紧咬着嘴唇和红了半边的脸。
银针缓缓刺入唐意的皮肉之中,感受到那和尸体绝然不同的抵触感,宋默觉得活人比尸体要难缝的多。
首先人死之后,尸体的皮肤和肌肉会完全放松,而活人却无法完全做到这一点。
其次就是思想上的感觉了,毕竟死人不会说话,活人可就会表达的多。
这不,唐意一直拿杀人的眼神偷瞄着他,仿佛在盘算等下先割下他的那一块肉来……
一夜无话,宋默飞针走线,手下针法玄妙生花,再看向唐意的后背。
光滑如初,刀疤已然消失不见。
晨曦微光,五更钟响。
小心剪下最后的线头,宋默只觉得昏昏沉沉挨着唐意在冷榻的另一侧睡下。
唐意这一夜也吃了不少的苦头,银针在他身上足足走了一万九千多处,每一针疼入骨髓。
“这小子…”唐意穿好上衣,看了一眼冷榻上的宋默又怨又气,想起他竟然敢拍自己的屁股不由地再次红了脸。
见宋默睡的昏沉,唐意转过身轻轻撕开了脸上的面皮……
……
日上三竿,宋默才自冷榻上醒来。
门板不知何时已被人起开,阳光照在屋内没有明显的斜风线,反而像变成了雾气一般。
这是阴门行当聚而不散的阴气,悬于房梁屋舍,最是难消。
唐意在不远处的桌前摆弄着一只两寸长的飞针,宋默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不好的回忆来。
“你还没走呢?”宋默收拾了今早没来得及收好的镇魂灯开口问道。
“我是来查案的。”唐意手一番,那只两寸长的飞针顿时消失不见,不知道被他藏在了何处。
“好快的手,不学魔术可惜了。”宋默暗暗咂舌。
“刚刚有个姑娘找你。”唐意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