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活过来的任源令二人大惊失色,付立下意识就要拉海子离开,紧接着反应过来后者还被钉在地上。翻(shēn)一滚拉开距离,将地上的惩戒抄在手中,回头举枪瞄准,才发现任源早擎着一把口径更加夸张的手枪瞄准着自己。
“你没有死?”付立一副见了鬼的表(qíng),惊骇地问道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先抛开这个不谈。”任源转头看向海子说道“,我说你呀,是不是说的有点多啊?可不要把他带坏了啊。”
“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海子重新找回了生的,伸手去拔肩头的剑刃,想要摆脱当前不利的局面。
“打什么算盘?怎么说呢,见到你第一眼我还是(tǐng)期待的。”任源笑着说道“别看你级别低,但是很有资质啊,你要是就这么躺平了我很困扰啊。”
“还好我准备了一记后手,啧啧啧,(ài)(qíng)的力量可真伟大啊,不是吗?”任源(yīn)阳怪气的说道“喂小子,你知道对我开枪,意味着什么吧?”
“我不介意再在你头上开个洞。”付立把心一横,事已至此,一切解释都是徒劳了。从刚才那一枪开始,他就没有任何退路了。
“恭喜你找到了新的心锚,你说,我现在要是杀了他你会怎么样呢?”任源盯着海子不怀好意的说道
“不要,你不要杀他!”海子顿时大惊失色,奋力挣扎起来
“那你就来阻止我啊,你现在这个样子,可什么都做不到呢。”任源循循善(yòu)的说道“我相信你能做到的,来呀,阻止我呀。”
察觉到事(qíng)有异,付立一不做二不休,再次对着任源扣动了扳机。可是这回任源的表现和之前完不同,几乎就在一瞬间,他的眼中失去了对方的(shēn)影。
下一刻,任源巨大的(shēn)躯突兀出现在付立的面前,一拳从侧面打在了付立持枪的右手上。顿时数根指骨发出碎裂的脆响,黝黑的惩戒跌落在了地上。未等付立做出反应,任源早抬脚将他踢翻在地,把他的脑袋踩在了脚底。
“第一枪我可以看作是误会,第二枪我就当你走火了,这第三枪没得解释了吧?”任源冷笑着看向被踩在脚下的付立“还有什么遗言,要我带给你的家人吗?”
“你这个草菅人命的怪物!”尽管被任源踏在脚底,付立仍不肯服软屈从
“你这也太双标了吧?你的小(qíng)人刚刚亲口承认她想要杀你家啊喂,那你都能原谅怎么到我这就变怪物了?真就(xìng)别歧视呗?我真是气、抖、冷,这世界还能不能好了。”
“你放开他,不然你会后悔的。”海子攥着钉进地面的剑刃,一边竭力往外拔,一边焦急的喊着
“吼吼,会后悔吗?”任源碾动着脚下的付立,皮笑(ròu)不笑的说道“那你倒是让我后悔一个看看啊?你再这么磨磨蹭蹭,我可不敢保证你男友的脑袋,不会炸开啊。”
肩上钉着的剑刃本就不便用力,任源插得又深,海子使尽了吃(nǎi)的力气也拔不出来。眼看付立的面部已然涨成了酱紫色,两眼被压的高高鼓了起来,惊怒交加的海子恨声骂道
“你才是个真正的疯子!怪物!”
“诶?只有这点本事吗?那也太让人失望了。”任源叹了口气说道“罢了,说到底不过一个d级异人,这个结果倒也正常。这样吧,我再帮你最后一把,还不行的话我可就生气了。”
说完任源猛地把脚抬起来,终于解脱桎梏的付立
就地一个翻滚,正要起(shēn)却听到(shēn)后的海子大声哭喊了一句
“不要!”
接下来只闻得一声剧烈的霹雳在(shēn)旁炸响,便觉得自己突然使不上力气了。直到滚烫的鲜血洇满前(xiōng),他才发现自己的下半(shēn)没了。
就在他翻滚出去的一刹那,任源对着他叩响了手中的审判。超过二十二毫米口径的巨大弹头击中了他的(pì)股,瞬间让他的下半(shēn)炸成了一滩(ròu)糜,两条腿也在冲击中崩飞了出去。粗看上去,付立好像自腰以下,化成了一条条红色的烂棉絮。
此刻付立的大脑一片空白,如木偶般呆卧当场,既没有感觉到疼痛,也没有发出一声哭喊。他已经在连番的冲击中,彻底崩溃了。
“你还没好吗?还是说,到了现在你还在抱持着无聊的幻想,不肯接受现实?”任源看着嘶声哭嚎的海子,把枪口对准了付立的头,漠然说道“这一枪下去,可就是考验你针线活了,不知道你擅不擅长缝娃娃…”
海子止住了哭泣,哑着嗓子说道“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那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你早这么想不就…”任源欣喜的抬起头,回应他的却是一根粗大丑陋的触手,直直的将他抽飞出去十余米,深深的嵌在了一块礁石上。
此刻原本躺在地上的海子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滩难以形容的可怖(ròu)块。说不上什么形状的(ròu)块蠕动着,不断膨胀中裂开了无数血淋淋的伤口,粗大丑陋的触手便争先恐后的从中钻了出来。
几个呼吸之间,(ròu)块便扩张到半个足球场大小的(ròu)山并继续膨胀着,数不尽的触手犹如从(ròu)山上生出的长发,朝着四面八方疯狂挥舞,把一切触碰到的东西都搅得粉碎。(ròu)山的中央一涨一缩之间,隆起了一座(ròu)质丘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