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家拿高家没辙,拿这个李公子更是没辙,就只有挑“软柿子”黄家出手了。
乙支武藏笑道“李公子,家父已经在高道使府上等候多时,请公子过去一起用饭。”
贺若怀心伸了伸懒腰,笑道“好,正好有些饿了,那我们就走吧。”倒是忘了他刚刚连续在欢乐坊吃了两顿饭。
临走时还不忘向柳娘子抛个媚眼,从始至终没有看黄真一眼。
······
黄府内宅。
程子嫣今日来黄府,见到了黄家大小姐黄莺。
她的名字来的古怪,据说她母亲在生她的时候,窗外一对黄莺儿抬头清唱,其祖父黄昌便觉得此景吉祥,遂以黄莺为自己孙女取名。
整个黄家这一代,儿子不少,可是女儿却只有黄莺一个。
名叫黄莺,她本人也极喜欢黄色。
一座亭子里,黄莺和程子嫣坐着说话,亭外几株深红色的梅花独自在凌寒中绽开,倒是为雪白的世界增添了一抹亮色。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程子嫣想起贺若怀心晚上才给她吟的一句诗,觉得这句子写的真好。
她昨晚上被贺若怀心糟蹋的不轻。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到现在身子骨还没缓过劲来。
虽然贺若怀心让他多休息,可是今日她还是冒着身体某处的隐痛,赶到了卑奢城中见了黄莺。因为她怕回到都里镇,与父亲见贺若怀心后,免不了又是几日禁足。
黄莺叹息一声,笑道“子嫣妹妹,这诗是你做的,我怎么觉得你成亲之后,不仅容姿焕发,美艳不可方物,就是这文采也见长。快给姐姐说说,到底怎么做到的。”
程子嫣浑身酸疼,可是&nbp;被爱情滋养过的容貌,确实水灵灵的好看,连她自己早上照镜子的时候都忍不住赞叹。不过这话让她怎么说,只能轻笑一下,掩饰自己眸子里的风情。
程子嫣手中抱着暖炉,侍女在旁边都站成一排,清风徐徐,将雪花吹起来,飘落的到处都是。
程子嫣微微一笑,道“姐姐笑话妹妹了,这诗可不是我做的,是我从别处听来的。”
黄莺也是饱读诗书的奇女子,此时慢慢咀嚼这首诗,越读越能觉得这首诗中蕴含的东西深邃不同。她盯着程子嫣的眸子,长长的叹了口气,笑道“真想见见做这首诗的人。”
倒是有说不尽的惆怅。
程子嫣文采一般,诗书也不喜欢,她从小钻研的书数,爱好的是做生意。所以贺若怀晚上给她吟诵这首诗的时候,她只是觉得好,但是好在那里却说不出来。
“为什么呀,姐姐?”程子嫣有些好奇。
黄莺笑道“这首诗,看似在写梅花,实则是以花喻人,诗中有此人之桀骜气,轻狂气,不屈之气,不畏之气。读来使人沉醉,能做出这种诗的人,必是遗世独立之人,亦必是坚韧不拔之人。”
程子嫣微微一愣,她没想到黄莺只凭短短的四句诗,就能读出这么多东西,而且她细细思考,似乎她所说的贺若怀心形象与自己所认识的贺若怀心一模一样。
不由得惊诧莫名。
她哪里知道,文采一般的贺若怀心也只是借花献佛,哪有黄莺所想的那般惊才艳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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