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一听,脸上立时现出惊喜之色“照你这么说,把咱家几亩地全都种上这种花生,岂不比种什么都强。”
“的确如此,不过我们这里没有卖那种种子的,只有去美国才能买的到。”
“这还不是一句话,反正你舅舅家也有拖拉机,咱再多联合几家,拉回来分分不就行了?”
“行是行,只是花生种子有点贵。”
“再贵还能贵到哪儿去?不行咱先少买点儿,种一年试试,如果发了财,过年再多种一些。”
“人家要的是外币,咱们的钱到那儿不能花,你有美金吗?”
“咱的钱咋啦?又不是咱自己家印的,到了哪儿还不是一样花吗?”
“你光在家里说有什么用?人家才不会买你的帐的,再说,你想要买种子的话,必要先办个签证才行。”
“那还不容易,不就是到大队里扣个章吗?回头我去大队会计家一趟,把签证给你办了。”
“你说得轻巧,办证可是要花钱的。”
“什么?办个证还要花钱?老子长这么大从未听说办证还要钱的,真是时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办个证得花多少钱?”
“估计没有个三百、五百的下不来。”
“我操他娘的!孩子比奶奶还大!算他妈的了,让你办一点小事就这么罗嗦,真是个废物!”
“谁说我是废物?法国的首都你知道吗?端土(瑞士)的首都你又听说过吗?”
“我真佩服你刚才说的话响鼓不用重槌敲,秕麦穗子翘的高。真是一瓶子不响,半瓶子咣当,越是没本事的人,越是穷咋呼,原来我还不信,现在我算是服了,因为你本人就是很好的例子。”
“现在不是和你辩论的时候,你有学问那就告诉我,端土的首都是哪儿?”
老赵一脸的茫然“净他娘的扯蛋!老子只听过端盘子、端碗的,那有端土这个国家?”
“不知道就承认不知道好了,你不知道的不等于没有,我看也不用难为你了,量你也猜不着,我告诉你,你可记住了端土的首都是尼泊尔(伯尔尼)。”
父亲纠正道“不对呀,我听你叔叔说过尼泊尔好象是个国家,怎么又会跑到国外端土去了呢?”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它就是端沙子,咱也管不着。”
“你叔叔告诉我的还能有错?”
“谁告诉你的也不行,不信你自己看呀,这上面白纸黑字,明明就是这么写的。”
赵魁不想一直被儿子这么牵着鼻子走,于是变被动为主动“还是我来问你吧,水鸟(冰岛)的首都是哪儿?”
玉虎满脸都是问号“看来今天要出新闻了,我学了这么多年地理,竟也未曾听说‘水鸟’这个国家,孩儿孤陋寡闻,但不知这‘水鸟’一国从何而来?”
赵魁指着考题“你自己看呀,这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谁还骗你不成?”
玉虎仔细看罢是哈哈大笑“我说老赵同志,就你这文化水平也好意思来考别人?风大不怕闪了你的舌头!人家都说我是‘字它老伯’如此看来,孩儿和您相比真可说是小巫见大巫、自叹不如啊。”
“什么他娘的大屋小屋的,老子放下姿态平心静气和你一同探讨问题有何不对?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这话幸亏只是在自己家里说说,让人传出去不笑掉大牙才怪!让人看看有那么大水鸟吗?即便是有,那也是硕大无朋独一无二的。我看您还是省省吧,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自己都还没有出师呢,就想出来带徒弟。放屁也不怕砸了你的后脚跟!真是光屁股推磨————转圈子丢人!”说罢拂袖而去。
赵魁冲玉虎的背影骂道“嗨!臭小子!怎么跟你爹说话呢?还反了你了!”<divid="er_ip"><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