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对他无计可施,这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任你在讲台上把嘴皮说破,他也是无动于衷、油盐不进。
玉虎虽是顽皮,好在对他父亲还有几分畏惧,象他这么顽劣的学生,真要是没有一个能够降伏他的人,岂不要反了天了?
吴月别无良策,便打算把玉虎的试卷交给赵魁,让他好好管管自己的儿子。主意已定,于是,在发还卷子时,有意将他的试卷扣留了下来。
玉虎看到别人的卷子都发了下来,唯独没发给自己,于是,便叫了起来“婶子,你怎么到我这儿就不翻圈儿{发卷儿}了?”{翻圈儿特指母猪发q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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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月听罢脸色都气青了,忍不住骂道“回家让你妈跟你翻圈儿去!”
“你这人怎么这样?刚才你跟他们都翻圈儿了,怎么一到我这儿就不翻圈儿了呢?你就样中他们了,就看我一个人不顺眼呀?”
吴月火往上撞、气冲九霄“小兔崽子,等着回家在你爹面前领赏吧!”说罢又哭着去赵生那里告状。
赵生一见就知道她在班里受了委屈,于是,首先开口道“今天又是怎么了?又为什么小事哭鼻子?”
“如果仅仅只为了一点小事,我还不至于这么小题大做……。”
“听你的口气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月摸一把眼泪道“玉虎这小子真是太可气了,根本就没有把我这个老师放在眼里,我再也受不了啦!”
“请你消消气,不要太激动了,有话慢慢说。”
“今天发卷子时没发他的,他就胡说八道,当众羞辱于我……。”
“你为什么不发给他?知道他不好惹,你又何必要去招他?”
“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小子不顺眼,我都被他耍笑过好几回了,实在是咽不下这一口气,这次说什么我也不能便宜了他,我要把他的卷子交给他爹,非让咱魁哥揍他一顿不可!”
玉虎知道吴月还会去赵生那里告状,所以,她前脚出门,玉虎后脚就跟了出来。当他得知吴月要把交给他爹时,不由得暗吃一惊,心里话如果对方真把卷子交给了父亲,那后果将会是不堪设想,依他爹的脾气,一旦得知事情真相,必会对自己好好‘慰劳’一番的,‘赏’几耳光只不过是家常便饭,倘若碰到‘大赏’,奖励他几十鞋底的话,可就真够他受的!那时不再是吃不了兜着走了,而是要吃不了爬着走。这样的‘大赏’他已领受过三五次,每次‘赏’过之后,屁股‘吃’得胖胖的,趴在炕上哼哼叽叽地‘唱’一小段儿,父亲听烦了免不了再小赏一番。
玉虎深知此中厉害,所以便打算在半路上拦住她要回卷子,只要不让她抓住把柄,我还怕什么?想到这儿忍不住失口说道“对,就是这个主意。”
吴月冲窗外问了一句“谁?”
赵生出去查看情况,玉虎跑的比兔子还快,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赵生回屋后又来劝说吴月“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他这种赖皮,你最好不要去招惹他,这样的学生连我都感到头疼,何况是你呢?”
“谁去招惹他啦?你不理他,这小子偏就跟我过不去,你让我怎么办?”
“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今天你就再委屈一次吧,现在我还有事,等到放学后我再帮你出气好不好?”
“你拿我当小孩儿呀?每次总说帮我出气,可我三番五次地受人欺负,你又帮我做什么了?只会拿这些花言巧语来哄我!”
赵生打趣道“我什么时候拿你当小孩儿了?我一直都拿你当小孩儿他娘看的,日后,有谁再敢欺负你,我就绝不会放过他!”
“你还敢胡说!连你都想欺负我……。”
“我怎么肯舍得呢?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儿,你是我生命里的四分之三……。”
“那你现在就去将玉虎赶走,反正我和他不共戴天,班里有他在,我就不上课。”
“亲爱的,你就别再让我为难了好不好?常言道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咱们‘孩子’的份儿上,你就先去上课吧。”
吴月莫名其妙“一派胡言!咱们哪儿有孩子?”
“你肚里不是已经有了吗?就算是咱们未来的孩子吧。”
吴月满脸羞红,娇声骂道“又没正经了,你也想让我在你屁股上赏几‘嘴巴’了是不是?”
赵生反唇相讥“怎么,莫非你小时候你妈也在你屁股上赏‘嘴巴’么?”
吴月冲过来就要打他,口中叫着“我看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也不知鼻血是红的!看我不打你个满脸花才怪!”
赵生无处躲藏,只得举手告饶“娘子开恩,娘子开恩,小生知错,还望夫人饶我。”
“这次饶你,日后再敢对我胡言乱语,休怪本姑娘手下无情!”
“现在你应该说本夫人才对。”
吴月忍不住骂道“你这张狗嘴,真是只记吃不记打,你还嫌我刚才‘赏’得不过瘾是不是?”
“好、好、好,我不说话总可以了吧?快去上课吧。”
“我现在情绪不好,不想去了,向你告个假可以吗?”
“你不是已经怀上了吗?照理说,女人一旦坐了胎,就不会来例假了呀。”
吴月照他背上擂了一记粉拳“瞎说什么呀?真是该打!”
放学后,玉虎对玉龙说道“哥们儿,今天帮老弟办点事怎么样?”
“什么事呀?”
“咱婶子要去俺家告状,我想在半路上截住她。”
玉龙大吃一惊“什么?你要劫道去呀?我不去!”
“没那么严重,你听我解释,我不会去劫道的,我只想把卷子要回来,绝不会伤她半根毫毛。”
玉龙推脱不过,只好随他一同前往。
吴月打算和赵生结伴回家,谁知领导临时有事,把赵生叫去。吴月将玉虎的试卷放在包里,便骑车向赵家而去。<divid="er_ip"><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