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把牌发下来,玉虎偷偷看了一眼忍不住大喜过望:“哈哈!豹尖!人的运气要是来了挡都挡不住,这真是肥猪拱门,好运追着屁股跑,就他娘这牌想要不输都难啊!”这小子说着话把自己的三张底牌甩在桌面上,一把顶天牌,万年辈子也不会输,根本用不着再躲躲藏藏的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玉虎一高兴扯开喉咙吼了两嗓子:“咱们老百姓呀,今个儿真高兴,咱们老百姓呀,吼嘿,今个儿要高兴……。”
吕明一见不由得暗中叫苦,也难怪这小子张狂,在一副牌中,豹尖可说是顶天牌了,再没有比它大的牌点,看来自己这次是彻底要输了,按照两人事前约定,输了就要被这小子大吃豆腐,于是起身离座道:“对不起,我先出去一下。”
玉虎看出对方意图,快要吃到嘴里的肥肉,哪肯轻易放手?赶紧伸手相拦:“你先别走啊!这把牌还没打完呢。”
吕明恨不能肋插双翅心里话:不走?不走我还等你吃豆腐啊?现在不赶紧溜掉,等到这把牌打完,我还走的了吗?想到这儿急不可耐地说道:“姑奶奶尿急,我陪你打牌,总不能连厕所都不让我去吧?”
玉虎上来强行索吻:“要走可以,先给哥哥亲一口。”
吕明用力把他推开:“你别乱来啊,我会翻脸的!”
“刚才说好了你输了就让我亲的,现在怎么又不让碰了?”
“可我还没输,只要最后一张牌没有打完,我就绝不认输,说不定还有意外的转机。”
“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啊!我算服了你了,我都豹尖了你还拿什么跟我比?你是败局已定,还能有什么意外的转机?转个JB!”
吕明勃然做色:“嘴里不干不净,大嘴巴子伺候!”
玉虎嬉皮笑脸道:“这一笔我先领下了,等会儿见过输赢,我们再一并清算。我现在又改主意了,如果不输不赢,我就输给你三个脑瓜绷儿,你输了敢不敢加大你的赌码?”
吕明也不傻,这小子稳拿稳攥,胜券在手就想着加大赌码狠捞一把,自己可不能中了他的激将之计,眼见的必输无异,此时再追加赌码岂不是犯傻?主意已定委婉谢绝:“一切等我上完厕所回来再说,现在我顾不上同你浪费时间。”
玉虎说什么也不放她走:”要走也要等我亲过之后再走!谁知道你这一去是不是肉包子打狗呢?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早知道你这么缠人,我就不跟你玩儿了!”
“输了牌就想跑?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吕明是肉烂嘴不烂,虽然明知输赢已成定局,仍旧坚持最后抵抗:“我不是还没输吗?没见我的底牌,怎能确保你就绝对万无一失?”
“这把牌我再不赢的话,我就跟你当孙子!”
吕明忍不住笑道:“我有那么老么?有人说孩子比娘还大。以前我总觉得不可思议,你可倒好,孙子比奶奶还大!”
“我说的是如果这把牌我不赢的话再跟你当孙子,你以为这可能吗?你以为你还能再拿一副豹尖?你不是不认输吗?现在我就让你输个心服口服!”玉虎一面不让她走,一面把桌面上的底牌打开。
吕明想要阻拦也来不及了,甚至她都不敢去看自己的底牌。因为根据以往经验,不论下面的底牌是什么牌点,也难以和豹尖抗衡,刚才两局不管自己是怎么样狡辩,总算被自己赖过去了,这一次怕是说什么也在劫难逃了。因此只有闭上眼睛听天由命。本以为玉虎翻看过底牌之后,会迫不及待地过来亲她,可是等了几秒钟却不见动静,睁眼一看发现自己的底牌正是一个尖俩王,立时大喜,于是笑吟吟道:“我可不可以再加些赌码?刚才你不是希望我加大赌码么?”
吕明这么说无异于与虎谋皮,这会儿玉虎心中却是一个劲儿地骂娘,正在为刚才自己说过的话懊悔不已,原以为自己得了一副豹尖,亲吻女友必是板上钉钉十拿九稳的事,哪里还能想到吕明的底牌是一个尖俩王?不然他也不会临时加码,更不会说出输了牌跟对方当孙子的话了,如此一来,吕明完全可以认定自己也是豹尖,这小子一亮底牌彻底傻了眼,竟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不过事到如今后悔也没有用,只有尽快化解当下的燃眉之急才是首要问题,他见吕明闭着眼睛不敢看牌,就想着来个狸猫换太子,随便调换哪一张牌都行,只要换下一张就会化险为夷,解脱困局。然而机会稍纵即逝,他刚想到这一点,吕明也已经睁开了眼睛,此时再想打算作弄手脚已不可能。这小子后悔得一跺脚:“嗨!棋错一招,满盘皆输啊!”玉虎沮丧至极,姑娘却要求加大赌码,这时候如果再要答应她的请求,简直就是脑子有问题:“那我可不可以收回自己刚才说的话?这把牌咱不算了行不行?”
“凭什么不算?大丈夫一言九鼎绝不反悔,输了牌就想不认帐,摸摸你的脸上还有皮没有?”
“如果亮牌之前,你要加码我也就认了,等到看完牌再说这话不是太晚了吗?假如你不是俩王一个尖的话,你还会再要求加码么?”
吕明也觉得他不会答应自己,“那算了,就按刚才你说的跟我当一次孙子,然后再让我弹上三个脑门儿。”
“你不是还没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