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色的冷光勾勒出少女清瘦的背脊。
她拿着笔抄着。
笔动的速度很快，眼睛在卷子和本子上来回移开。
可渐渐的，眼睛有些涣散，手还在动，卷子上的字一个个似乎在放开般，那一个个鲜红色的叉尤其明显，他们仿佛一个个黑色的小人，面露狰狞，龇牙咧嘴带着嘲讽地朝林玉霜扑来。
“你怎么那么没用，这么简单的题都会错。”
“你知道你这次让班级的平均分降低了多少吗？”
“带你这个学生真是倒了我八辈子的霉了。”
“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回去，把卷子抄50遍，下次月考要是没有进步，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我都懒得管你了。”
一个个字变成的小人，伴随着那一句句辱骂性的话，朝林玉霜而来。
林玉霜吓得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后退，她整个人被绊倒，她仍不断地往后退，面上满是恐惧之色。
她蜷缩在地上，闭上了眼睛，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头。
又来了，它们又来了。
林玉霜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她面对书本，卷子上的时候，充满了恐惧，不敢靠近。
“别过来别过来……”林玉霜喃喃着，语气里满是惊慌害怕。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将房间照得更加明亮。
也映出了地上那道清瘦的身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玉霜试探性地睁开眼睛，她看向了窗外。
窗外，雨很大，住在二楼的她，能看到外面雨水冲刷着树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