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咯咯地笑着，蕴藏疯狂情绪的眼眸变得猩红，整个人仿佛再无所谓。
“盛言书，如果你真的这么恨我，那就杀了我啊，过来亲手杀了我！”
如果她死在他手上，那么这一辈子，他都再也忘不了她了。
这是方若雪最后一刻的执念。
可她只等来一句----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盛言书眼眸微侧，冷笑没有任何温度。
即使方若雪已经歇斯底里，他也没有把头完全回过去“我不会恨你，也不会亲自动手杀你，因为你没有这个资格。”
男人薄唇轻启，吐露的每一个字都凛着最残酷的绝望，他微微抬眸看了傅远一眼“这个女人交给你，随你怎么处置，在我彻查清楚五年前的真相前，留她一口气。”
“是，盛总。”傅远诚惶诚恐地连连点头。
说完这句话，盛言书再没有任何留恋，转身离开了。
方若雪整个人顺着墙壁滑了下去，仿佛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了地上，全身的力气连带着她的灵魂都仿佛被抽了出去。
她看着傅远朝她一步步走了过来，眼睛中的光彻底消失，变得一片晦暗。
“因为我没有资格，随我怎么被处置？”方若雪喃喃地笑着，眼眸逐渐垂了下来。
“盛言书，你还真是够狠心，既然如此，那我也不需要再保留什么了，”
方若雪的头低得更深，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唇角的笑容逐渐被牵扯变成一个诡异的弧度。
“只留我一口气？呵呵，抱歉，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打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