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指着房门:“回你的侧卧睡去。”
魏少雍刚要张嘴,茶茶手指一戳:“出去!”
……
大半夜的被撵下床就算了,却连穿衣服的时间都不给,推着他就往门口撵。
魏少雍一只脚套进去了,另一只却悬在当间儿,再被人这么一推,他就只能单腿跳着往前。
“别推了,我衣服还没穿——”
茶茶扭头将魏少雍的衣服随便拢成一团,就跟丢垃圾似的,往外面一扔,魏少雍怕被人看见,赶紧跳出去捡衣服,他刚踏出门槛,茶茶就把门拍上了。
十一月份的夜晚,已经有了凉意,魏少雍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反思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惹媳妇不快。
难道是因为他最近一直都不管孩子的缘故?
……
过了两天,姜小米过来探望。
“……嗨,最近忙的都要转起来了,不是这个接待,就是那个接待,我堂堂一个董事长,活生生被他们逼成了交际花。”
“整天吃吃喝喝,你还不乐意啊?”茶茶觉得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姜小米切了一声:“我原先也是这么想的,可你要知道,我接待的可不都是东亚本地人,就说上个月吧,我特么也不记得对方是哪里人了,那普通话说的是VERY不利索,我请他吃饭,点了份小田螺,没吃几个,他就跟我说,这个是公的。我心想,这么厉害吗,田螺公母都能吃得出来,我就问他了,你怎么分辨公母的呢?也教教我呗。你猜这么着,他说,不细啦,介个是空的。”
茶茶被逗得捧腹大笑,魏少雍在门口听得都嫉妒了。
自从那晚被撵出去后,茶茶就再也没给过他好脸色,好在在老爷子面前她表现的倒还没那么明显,只是一进这个院子,小脸就立刻沉下来了。
魏少雍找了不知多少机会想跟她好好说道说道,可回回都碰一鼻子灰。再加上个陈锐,每天尽跟茶茶一块儿玩手游,魏少雍就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
“哎,我昨天收到老魏的请帖了,说要帮你补办二十岁,你这二十岁都过去个把月了吧。”
茶茶哼了一声:“别提了,提起来我就生气。”
“咋还生气了。”
茶茶没有隐瞒,直截了当的把魏少雍这段时间犯的种种罪状一起罗列出来说给她听。
女人嘛,凑在一块儿,能够引起共鸣的,也就是家里头的那点儿事。
姜小米宽慰她,男人都是粗枝大叶的,然后又拿娄天钦出来做比较。
“你就烧高香吧,至少魏少雍还晓得你有生日这回事,你再看娄天钦,这么些年,搞得我像石头里蹦出来似的,有一回我特意在日历上用水笔圈出来,想提醒他,今天老娘过生日,你猜人家问我什么?”
“问你什么?”
“他问我,这是不是大姨妈第一天。”
“哈哈哈哈……”茶茶笑的在沙发上打滚,气都接不上来了。
魏少雍在门口光也没听清楚什么内容,就模模糊糊的听到什么大姨妈不大姨妈的,紧跟着就是茶茶魔性的笑声。
魏少雍紧了紧拳头,跟别人聊姨妈,都能聊的这么开心。
姜小米考虑到茶茶一会儿还得哄孩子,没待一会儿就告辞了,出门跟魏少雍迎面打了个照面,姜小米走过去,语重心长的提醒:“茶茶的生日宴,好好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