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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月乘坐的军车相比,亚特等人乘坐的这辆六轮的大型运输装甲车就像是一头雄壮的墨绿色巨兽。原以为笨重的卡车行驶起来也会发出扰人的轰鸣声,不过实际上却意外的安静,在平坦的高架桥上保持着安全车速平稳的行驶着。
因为是运输士兵用的大型运输装甲车,车厢按需求被设计的十分宽敞。孤儿院一行人零散的坐在车厢内的座位上,亚特被特丽萨和梅夹在了中间,而穿着白衫黑裙的遥则是坐在了特丽萨旁边的位置。
明明是运输士兵用的军车,但因为今天的乘客跟以往十分不同,车厢内罕见的弥漫着一种仿佛要去郊游般的轻松气氛——正当遥拿着一本从院长那边借来的书翻的时候,翻动书页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
“遥姐,怎么了吗?”
原本正在跟亚特讨论“预赛开始后要不要在观众席直接大声呐喊助威”的特丽萨察觉到了遥的异常,也将亚特和梅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可是遥一时间却没有说话,她低着头,脸色上去似乎不太好。
“哪里不舒服吗?”见遥脸色不太好的亚特问道,接着了跟他们坐在同一个车厢的士兵们。既然是十几人一起出门,而且还是小孩占大多数的话,那么一些必要以及紧急用的药品自然是有准备的。就算是在车里无法很好的处理,也可以直接让装甲车开到最近的医院。
但遥却摇了摇头,略带担心的合上手中的书本。
“不是,只是刚才心里突然有点……”遥说到一般又停了下来,因为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心脏出问题了?”反倒是听到这里的亚特变得更担心了。跟寻常外伤不同,像心脏或是大脑这种重要器官一旦发生问题的话,那可不是包包绷带就能好的。
“不,不是生病。”遥轻声说道:“只是刚才突然……有点担心他。”
“遥姐是在担心月哥啊。”特丽萨松了口气,取而代之的是混合着了然与暧昧的笑脸:
“放心吧,只是一个预赛而已。如果是月哥上的话绝对轻轻松松的就能够过关的。”
“不是这样。”
遥的回答让特丽萨感到有些困惑。不过遥并没有继续解释下去,而是偏头向车窗外不断倒退的建筑物。同时,尽管一闪即逝。不过亚特还是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车厢内并不是只有孤儿院一行人。毕竟是军车,车厢内自然不能半个官方人员都没有。因此,在车厢的第一排和最后一排和最后一排的座位上都有各有四名全副武装的士兵端正的坐着。就在刚才遥说话的时候,亚特确实有一瞬间感觉到了其中有两个士兵的气息改变了一些。
这种气息他十分熟悉。因为在过去跟随老师练习体术的时候,老师刚开始的时候也会刻意显露出这种气息,并告诉他如果中等偏上的士兵想要制服目标而非杀掉目标的话,那么给人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了。
突然想通的亚特睁大眼睛。但在意识到自己表情不自然的瞬间又强行压制了下来。
车上像是去郊游般的气氛没有出现变化,可是现在无法轻举妄动的亚特却不禁感到着急。
如果他想的没错的话,那么他们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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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包裹着已经变成一堆废铁的汽车残骸。
原本身为桥型高速路一部分的建材此时已经成了大小不一的碎块。可是,明明是这样引人注目的骚动,四周却连一个聚集过来的围观群众都没有,就连维持都市治安的警务人员也没有丝毫出现的迹象。
而将快要只剩下骨架的军车彻底分解的,是跟周围燃烧着的一般火焰完全不同的苍蓝色火焰。月在苍炎的包裹下狼狈的破门逃出,脚步有些不稳的落到地上。
“咳咳……这到底是什么啊!”
站稳的月喘着粗气。用手背抹掉嘴角的血迹。虽然火焰对他完全没有造成伤害。不过如此近距离的爆炸却炸的他险些失去意识。如果不是在最后一刻他努力展开苍炎防御的话,现在他或许已经被炸死了也不一定。
即使是现在,月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内脏持续传来痛楚,口中充满了血腥味。至于骨头似乎没什么问题,至少还没有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