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望离开摄影棚之后。</p>
沪市。</p>
保山区。</p>
生桥镇。</p>
一处出租屋内。</p>
赵小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看着电视，翘着腿，嘴里嗑着瓜子，地上脏兮兮的，瓜子壳、垃圾遍地，把单身男人的邋遢模样展现地淋漓尽致。</p>
忽然。</p>
“咔嚓。”</p>
一声开门声响起。</p>
赵小牛一个激灵，这是他租的房子，有钥匙的除了他，就是房东，还有就是。。。小偷。</p>
房东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又没拖欠房租，而且一次交了一年的租金，房东上门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就算来了也会敲门，这样话都没有一句的，如果不是小偷。</p>
那么就是。。。警察？</p>
警察？</p>
赵小牛心里一惊。</p>
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p>
他是做了亏心事的人，经常做梦梦到被警察带走，然后就是一天又一天地抓着栏杆唱铁窗泪，被人欺负，被狱友暴打，甚至被人灭口了。</p>
“吱吖。。”</p>
门被打开。</p>
赵小牛如一个小媳妇一样，抱着被子龟缩在墙角，</p>
因为外面出现了两个高高大大的壮汉，面色冷峻，身上的气质让他有种畏惧之感，这样一看就是来者不善之人，莫不是楚望派来杀人灭口的？</p>
“赵小牛？”一个人淡淡的问道。</p>
赵小牛直接被吓得魂儿飞，直接跪在了床上，不断地磕头：“大哥饶命，大哥饶命，我不该回来的，我立马回老家，求你不要杀我，我错了，我错了，这不该回来的，呜呜。。。”</p>
赵小牛不断地磕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p>
两年前，他还跟着楚望混，帮着到处收高利贷。</p>
在一次催收中，楚望看上了人家媳妇儿，没的说，当着人家面给人家戴了帽子，那人气急不过就要拼命，搏斗间，他把那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顿。</p>
楚望在旁边一直叫着往死里打，赵小牛一失手，就真的把那人打死了。</p>
那人脑袋磕到墙棱，没几分钟就没了声息。</p>
没的说。</p>
他拿了楚望的五万块钱跑路。</p>
至于那个男人的妻子最后如何，他不知道，后来回了老家，心里越想越怕，越想越恐惧，生怕有一天会被抓，于是整天找刺激，几下就把楚望给的五万块花完了。</p>
还染上了毒，弄得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身体垮了，精神垮了。</p>
最后。</p>
没钱了。</p>
今年六月份。</p>
他不得不回到沪市来，想要找找事情做，养活自己。</p>
可惜，习惯了大手大脚，工厂里那点钱怎么够用，于上个月辞去了工作，做起了劫匪的勾当，晚上专挑小路，抢劫路人，勉强维持住了生活。</p>
他也想过问楚望要钱花，可是就怕楚望叫人把他结果了，这种事情，楚望绝对干得出来。</p>
今日一劫。</p>
他觉得自己难逃，但是求生的意志，让他只能使出最后一招跪地求饶。</p>
“赵小牛，我不是来杀你的。”</p>
两人走进来，顺手关上了门。</p>
赵小牛如蒙大赦，喜不自胜道：“谢谢大哥，谢谢大哥。”</p>
求饶后。</p>
“赵小牛，你做的这些事情，你不惭愧吗？”一个壮汉忽然问道。</p>
赵小牛一愣。</p>
那些事？</p>
要说让他惭愧的事，就是楚望那次，至于抢劫，他又没杀人，也没劫过色，自从上次楚望把人家老婆睡了手，当天他又失手杀了人，就对女色充满了恐惧。</p>
一想起女色相关，就会想起那天的事。</p>
“大哥，什么意思？”赵小牛摸不准眼前这人的意思。</p>
壮汉冰冷的眼神看着他：“赵小牛，明人不说暗话，楚望那次，你杀了人家丈夫，她的妻子后来也被楚望让人带走，从此就没有出现过，你的罪孽，你认为逃得了吗？”</p>
赵小牛如遭雷击。</p>
那女的最后也死了？</p>
他脑子一片混沌，他一直期盼，或者不断说服自己那个女的还活着，可是，眼前人的意思，那女的死了，还是不知道死在了哪里。</p>
这些都和他有关。</p>
他也就是个小混混而已。</p>
心理承受能力有限，两条人命都和他有关，他的精神瞬间崩溃了。</p>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正常的打他老公，没想到他老公一个没站稳就撞死了，后来我就走了，那女的。。她。。。我。。我。。。”赵小牛喃喃道。</p>
“赵小牛。”壮汉一声怒喝。</p>
赵小牛回过了神。</p>
盯着眼前的人，眼睛里满是恐惧，好像两条冤魂就在自己眼前晃荡。</p>
“你是想解脱赎罪，还是下半辈子天天做噩梦？”壮汉冷冷的说道。</p>
听到噩梦。</p>
赵小牛回想起这两年的夜晚，经常做噩梦，梦岛到当初那个场景，每次都会被惊醒，抱着枕头，开着灯，把电视声音开的大大的，增加点人气。</p>
以前，他觉得出来混很帅，学着古惑仔很牛笔，但是真的做了亏心事，那就是一辈子不得安生，他是真的体会到老一辈的金玉良言。</p>
赎罪两个字回荡耳边。</p>
“我。。我不要做噩梦，我要解脱，我把命陪给他们夫妻。”赵小牛眼中一横，看向了墙，准备冲过去。壮汉忽然开口：“我给你个赎罪的机会。”</p>
赵小牛止住了自杀的意思。</p>
看着壮汉，带着询问的目光。</p>
“怎么赎罪，您说，我一定照做。”赵小牛急忙道。</p>
壮汉说道：“这件事你只是受害者，真正的罪魁祸是楚望，应该做噩梦的是他，可是他却天天享受荣华富贵，留你提心吊胆。”</p>
“对。。是他。。是他把我害成这个样子的，都是他。”赵小牛的眼里闪过一丝凶狠，要不是楚望给人家带绿帽子，还当着人家面，在人家卧室，哪会有那天的事。</p>
一切都是楚望的错。</p>
都是他。</p>
把自己害得人不人鬼不鬼的。</p>
楚望该死。</p>
“赵小牛，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现在楚望正在公安局，被调查，如果没有证据，他会放出来，继续逍遥法外，甚至派人杀了你，以绝后患。”</p>
“不不不。。。楚望，不行，决不能让他出来。”赵小牛心里狂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