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文化差异的关系,在一部分西方影评人眼里,华夏电影都是不太受待见的。
特别是那些拧巴的文艺电影。
譬如,王帅曾经在戛纳上获过提名奖的电影《十七岁的礼物》这部电影。
这部电影在华夏文艺圈里被奉为经典,很多导演看完以后都交口称赞,觉得里面的时代背景很厚重,让人忍不住就潸然泪下。
但是,国外的口碑却很平平,甚至很多影评人在烂番茄上给这部电影打了星的烂成绩。
他们无法理解角色的思想和行为,更无法理解那些导演希望从角色和故事里要展现或表达什么东西,甚至剧情的那一部分催泪点,他们反复看了几遍,依旧看不明白。
他们只觉得演员很闹腾,突然生气,突然哭,然后又突然和好……
闹腾闹腾着,这电影就莫名其妙结束了。
他们看得莫名其妙。
那是一种文化割裂感。
《十七岁的礼物》获得了戛纳提名却没有获奖,最终败给了一部名叫《戈尔维娅》的反战片。
大环境的原因,毕竟年那会,老美某个高级领导在众目睽睽下拿着一袋洗衣粉,带着一批嚼口香糖的士兵冲进了一个国家找违禁品,士兵们找了四十多天以后,终于找到了很多瓶能放废弃口香糖的易拉罐,兴高采烈地宣布“特别任务”结束。
很多电影人当时敢怒不敢言,在事情过去半年后,终于用电影的形式来批判着这一场“洗衣粉特别行动”。
戛纳电影人们对着《戈尔维娅》一通狂吹,觉得这是一种精神,而《十七岁的礼物》这部电影差太远了。
格莱茵作为《荧幕》的影评记者,被公司分配到了《矿底》的放映厅里。
小姑娘昨天在听条消息以后,她觉得很委屈,她去过前几年的戛纳,正好看了那部《十七岁礼物》,把她看得云里雾里。
有一说一!
她实在是难以忍受那些乱七八糟的华夏文艺电影了。
她向公司申请来柏林是冲着德国导演罗勒的电影《粒子科技》来的。
再不济也希望能去号放映厅,能去看一看法国浪漫电影《盗》也行吧?
结果!
前几天被分配到了《战国》!
傻乎乎地看完电影以后晕乎乎地出来,觉得自己看了一坨包装异常华丽的狗屎。
更无语的是,公司领导要求你得想办法去吹这坨屎,再不济也不能在展映期间骂这部电影,得压着稿子,等电影放映完以后再骂。
fuk!
大概,那个华夏导演又给公司塞钱了。
其实,这种情况很正常,大家跑来柏林除了拿奖以外,都是想方设法各种卖片,很多媒体自然都要提前打点好,至少不能在卖片的关键喷你电影吧,而且周艺林在柏林还有特别邀请嘉宾的身份,多多少少柏林的面子是要给的。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非常难受,有一种被资本主义给压迫的感觉,这种感觉还没消退下去呢,在今天公司又分配她到《矿底》这部电影了。
好吧!
又是同一家公司出品的电影,小姑娘瞬间觉得自己生无可恋了。
来到号放映厅门口的时候,格莱茵觉得拿着话筒,有气无力,仿佛背着一百斤的担子一样。
这种状态持续到她看到门口的那只“迎宾熊”。
迎宾的那只熊真的好可爱!
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举着牌子,用一种茫然的眼神眼巴巴地看着所有人,配上那一张戴着熊耳朵的真诚帅脸,可爱得让人很想就上去摸一把!
当准备走进放映厅的时候,格莱茵才知道那只“迎宾熊”竟然是电影的导演。
好吧!
今天你电影拍得再差,看在合影的份上,我轻点骂你。
格莱茵可爱地咬了咬笔,默默地做出了这个决定,然后走进放映厅。
走进放映厅瞬间……
她惊呆了!
想象中的空荡荡的情景并没有出现,她甚至意识到自己可能都没地方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