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小五此言一出,手中小杯顿时一倾,内中琼液尽数而出,化作漫天水龙,直冲齐霄而去。
齐霄也浑没料到这小妞说哭就哭,说动手就动手,一时间,手忙脚乱,有些遮掩不住。
风冷云哧笑一声,周身剑气一she而起,自是不会再重蹈覆辙,被那水龙之网罩于当中。
齐霄见状老脸一红,周身朝阳霞气郁郁而起,转眼就生出一道彩虹,直入高空水龙之中。彩虹所及之处,水龙便化作水汽消散一片。
小五眼见水龙一条条消逝,不由大急,当下掐出一法,而后那剩余水龙,便化作道道洪流直奔齐霄而去。
只是不待这洪流冲下,齐霄突放白光,白光到处,涛涛洪流为之一滞,便凝作块块晶莹剔透的冰块,失了去势,而后当空落下,激起水波无数。
小五眼见二人并不好惹,眼珠滴溜溜一转,哼哼一声,又拿起手中小杯,伸手一点,便又放出条条水龙。不过这次,她却小腰一扭,水龙直奔正与她师姐韩烟箩对阵的宁佐臣。
她倒是打的好主意,既然伤不到你俩,那小姑nainai就不理会你,看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这条条水龙当空一舞,随即各自头尾咬合,化作一水龙大网,劈头盖脸就要网住宁佐臣,要将他困于其中。
宁佐臣稍稍抬头,随后一振身躯,便有一团黄雾蓬勃而出,当空一起,便撑住了这水龙大网,不让其落下。而后他手中小盾一晃,便化作一土黄se的圆环。
宁佐臣身随后伸手一掷,那圆环便当空飘起,径自涨大,随风化作一个径有十丈的黄se光环。宁佐臣伸手一指,口中轻轻吐出四字:“划地为牢。”
韩烟箩一惊,方要出手阻挡却已是不及。就见这光环忽而一动,便消失于无形之间,待其再现之时,已然将小五困于其中。宁佐臣缓缓开口:“你还是老实点比较好。”
那小五顿时急了,手中酒杯忽然抛出,顿时化作一头三丈余长的青se大鸟。这青鸟神骏异常,方一显化而出,便清啼一声,不待她再驱使,便一头撞向土黄光环。
韩烟箩见得青鸟显化而出,知道她虽然脱不得这画地为牢之法,自身也可保无虞,也略略安心。
她转而道:“大家也不要这般浪费时间,拿出真本领来。”
宁佐臣沉默无语,只看她有何本事。韩烟箩银牙几yu咬碎,心立时一横,贴身衣裙便腾起一阵水光,这水光才升起不过一瞬,便有一条长河自其中显化而出。
这长河上接天际,下通九幽,分辨不得这长河之水究竟何处来何处去。而这时,韩烟箩却几近全身**,原来这天河乃是她适才穿于身上的长裙所化。还好,她用适才小五所用飘带,将周身光侧漏。
饶是如此,她还是略感别扭,微微晃身,便赤着双足,踩在长河之上。她臻首一点,便见那长河突然涌动扭曲,分出一道细细支流狂涌而出,其所过之处,仿佛天地都为之臣服。
宁佐臣见得此状,微微叹息,他土行功法本来是克制水行一道,怎奈何如今天时地利皆在韩烟箩手中。这天坑之间无穷无尽的星光真水本就压制除水行之外的其他道术,而今她又有天河虚影显化,再凭这土儡术如何能挡,看来还要拿出压箱底的神通出来。
要知道宁佐臣与人斗法,向来只用土儡之术便能笑傲群伦。可是栖霞一百零八真传,偏偏没有内含这土儡泥偶岩石巨人的功法。是以栖霞山中一众弟子,向来对这宁佐臣所习功法不知究竟。他不说,门中长老也不会大肆宣扬,是以这事倒成了谜。
其实他主修的功法,名作坤德定地舆,和月写意的织女经一般,都属于传承功法一类。他苦心修持了十年,对敌之时,从未使出,而今正是其显功之时。
但见他通身的土黄道袍忽然一抖,就自飘散于地,化作尘土一掊。他轻轻的抚摸着,已然移到他左手手背上的麒麟虚影,眼中却是少有的发出愤怒之火,而后身形一抬,便迎那长河而去。
待那支流哗哗作响,浪头澎湃而来,yu要将他卷于其中之时,他才蓦然一张口,便有一粒土黄se的砂土直冲入波涛之中。
也不知这砂土究竟蕴藏何等巨力,它这一撞,那长河支流,顿时一折,转而又归入长河之中,唯余这土黄砂土停立虚空,缓缓转动,不时发出明黄se的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