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约定?”
“在你找到父母之前,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就在这里。不止是滔叔和雪姨,我也会在这里一直陪着你。”兒言谷真挚地承诺。
张馨华望着兒言谷,一滴泪水无言地从眼角滑落,在两人头顶的天空,巨大焰火盛开。
“言谷……那在你找到爹爹之前,我也会一直在这里的。”张馨华哽咽地说出口。
兒言谷没有听清这句话,只是看着在张馨华眼中倒映的焰火,一眼便是万年。
“缘结舞会,到此结束。有请各位来宾入座,用宴。”苏穆声音传遍了整个春绿山谷,人们仍旧沉浸在缘结舞会中,有些依依不舍地往山坡上排成一列的宴席走去。
“去吃晚饭吧,你奔波了那么久,肯定饿了。”兒言谷牵着张馨华的手站起来。
“嗯。”张馨华想拖着兒言谷的手往宴席那边走去,可是兒言谷却在这时松开了她的手。
张馨华有些意外地回头“言谷?”
只见兒言谷笑道“对不起,我可能不能陪你过去?我还有一些事情得做,虽然是给大家看的,但我更想表演给你一个人看。”
“木偶戏?”张馨华旋即说出口。
兒言谷没想到张馨华马上就能猜到是木偶戏,明明他隐瞒得那么好,显然有些泄气“你怎么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因为言谷你能够表演的还能有什么?我很期待哦,你的木偶戏。”张馨华抹去眼角的泪,笑道。
“嗯。”望着张馨华俏丽的身影,兒言谷此时此刻只想为她演出最好的一出木偶戏,明明是为了滔叔雪姨婚礼而演的,可戏目却是为了张馨华而选。
兒言谷目送着张馨华往宴席走去,与张昊天他们相聚在一起,自己则一个人默默地走到暗处,开始准备自己今晚的表演。
“言谷呢?”一坐下来后,王兆就问,这个桌子上坐的都是认识的人,没看到兒言谷就觉得奇怪。
“估计是去准备木偶戏了吧。”张昊天还记得兒言谷今晚还有这么一个节目,还纳闷他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开始呢,毕竟前面根本没有他木偶戏插入的时机。
可是一场木偶戏,要让整个山谷都看到要怎么做呢?张昊天没想明白,只能等到亲眼见识才能确定。
而张馨华坐在椅子上,一脸期待,毕竟兒言谷跟她说了那么一番话,坐在她旁边的兒燕注意到她的表情,很好奇“遇到什么好事了吗?馨华。”
“你才是呢,燕儿姐,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笑眯眯的。”张馨华反过来调侃兒燕。
“哪有?”兒燕一听到张馨华这么说,就不好意思起来。
制作本次婚宴饭菜的厨师施了一道符术,早已制作的饭菜一下子出现在各个宴席的桌上,就在众人望着丰盛的菜肴准备动筷时,一个谷民站起来,指着山谷的一边喊道“看!那是什么?”
一个巨大的金色符阵在山谷的另一面展开,眼熟的兒燕一眼就看出来“八通阵术中的巨形阵与传声阵。”
“谁施展的?言谷?”张昊天大概猜到是为何了。
没等众人猜出个究竟,奏乐声起,似远在天边,又似近在耳边,一袭红衣长发飘飘,唇红朱眉的女性木偶形象出现在山谷对面,众人都可以一览究竟。
“请在座各位欣赏一曲柳氏女临族夺夫。”兒言谷的声音回荡在春绿山谷之中。
张昊天一听这曲名就知道他所要表演的是什么了“原来是这个故事呀。”
“什么故事?”兒燕问。
“你看就知道了,那是陀舍道界最强符师的为了将爱人带回身边所发生的故事。”张昊天答道。
春绿山谷之上,一出关于血承符师柳卿恬当年为了夺回自己的爱人,一个人独闯当年的上五家黄家,在一众绝顶高手面前,毫发无损,直接将所爱之人黄家家主的嫡长子带出。
整场木偶戏,除了那两个大型阵法,剩下的都是兒言谷一个人搞定,从所有木偶的操纵,到吹拉弹唱都是他一个人发挥。
如果说当年在将军村的表演是小试牛刀,那么这次在春绿山谷的木偶戏便是兒言谷作为一名木偶戏人真正的出道作。
木偶活灵活现,唱词牵动人心,身为兒言谷的师父,苏立棣在底下听着很欣慰,既然能够一个人演出一场木偶戏,那么他也算是能够一个人出去独当一面了,一入试炼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婚礼上的人吃着宴席,听着木偶戏,一时间春绿山谷沉浸在浓浓的喜庆之中。他们从来没想过,今日所有的喜都将被悲所彻底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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