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异常无奈的说,“也是他干的,被兄弟们阻拦后,他就大喊了一声敌袭!”
听到这话张郃的脸都快绿了,“把他给我带过来!还有,让军士们休息吧,明天天一亮就马上前往常山关!”
很快,张郃的命令得到了执行,疲惫到极点的士卒纷纷入睡,整个营地里鼾声大作。
那个被捆成粽子,整个脸已经被打肿了一圈,嘴里还塞着破布的信使也被带到了张郃身前。
看到信使的模样,张郃一脸愕然,然而他很快想明白了这是谁的杰作,心中的怒火也消散了大半,至少这份同袍之情,他是理解的。
“我现在让他们给你松绑,你好好回话,我对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我可以容忍你一次,可是松绑后,你如果还敢胡言论语,或者惊扰大军,我定斩不赦,你明白么?”
那个信使眯着肿的不成样子的眼睛,轻轻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被松绑后的信使,轻轻触摸了一下自己的面颊,瞬间被疼的丝牙咧嘴,似乎是想起了张郃刚才的话,拼命压住了那份惨叫声!
然后他龇牙咧嘴的深呼吸了一下,双手抱拳。
“卑职郝昭!”
“有何职位?”
“卑职在常山关时,积功至军候!”
军候!这郝昭看起来最多二十岁吧,以这样的年纪积功为军候,还被马延派来送信求救,看来是就年轻有为!
张郃起了爱才之心,就他先留在身边吧,等到了常山关找马延讨要过来,马延一个小小的校尉,晾他也不敢拒绝!
“我理解你心情,但是,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军候能明白的。”
看着还想说话的郝昭,张郃继续耐心的解释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倘若我听你的话,星夜前往常山关,不仅救不了你在常山关的泽袍,更会让那些死去的士卒白白牺牲!”
“可是将军,我不明白!”张郃看到郝昭的眼泪已经再次顺着面颊流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结果再次让郝昭龇牙咧嘴!
略显尴尬的张郃讪讪的收回了手,“我知道你不懂,但是这不重要,等到明天到了常山关就明白了,你愿意跟着我么?”
郝昭明显有些发愣,“将军这是何意?难道将军是希望郝昭继续前往中山求援么?”
“有我在你便不需要去卢奴了,明日天亮后,你随我一同出行,我现在问你的是,你愿意做我等亲卫么?”
他将手指向了身边面露尴尬的几人,“就像这几个一样,做我的亲卫!”
然而郝昭并没有像几人想象的一样欣然接受,反而显得疑虑重重,心神不宁。
“郝昭,你不要不识好歹,夜间袭扰大军,本就是死罪,如果不是将军怜悯你一片至诚,你安有命活到现在?”
“只挨一顿揍就过去了,你还敢不知足,难道将军命某家砍掉你的狗头,你才满意么?将军是何人难道你还不知道么?你竟然还敢犹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