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无礼!”
此时李靖和尉迟敬德已经打马迎了上来,后者喝斥了一声,众斥候连忙退开。
“李靖见过高场主。”李靖当初到过飞鹰马场,自然认得高开山,勒定马拱手行礼。
高开山连忙抱拳还礼,欣喜道“原来李郡丞也在,太好了。”
众人互相见过礼后,尉迟敬德便好奇地问“高场主缘何来此?”
高开山便将自己寻来的原因说了一遍,尉迟敬德不由惊道“果然不出李郡丞所料,李密也给通守大人设了局,事不宜迟,咱们立即赶往救援。”
当下众人也不多说,马上往博野县的方向急行军,第二日上午便抵达了博野县。
“李郡丞,劳烦你率步兵先行,本将得走一趟高阳县城,把段达麾下那一千骑兵弄到手,到时再追上你。”尉迟敬德道。
李靖皱了皱眉道“尉迟将军万勿冲动,咱们的兵力应该足够了,没必要再节外生枝。”
尉迟敬德狞笑道“李郡丞放心,本将有分寸,不会误事的。”
尉迟德说完便率着一千余骑兵向高阳县城飞驰而去,李靖只好率着三千步兵,在高开山的向导下继续往交河方向急行军。
且说尉迟敬德赶到高阳城下,看到四城紧闭便不由来气,策马上前对着城头大喝道“打开城门,涿郡鹰击郎将尉迟敬德来也!”
城头上的守军认出是尉迟敬德,不由大喜道“原来真是尉迟将军回来了,小的这便上报给段大人,尉迟将军稍等。”
尉迟敬德怒道“上报过屁,这座高阳城就是老子和通守大人打下的,马上开门,否则老子进城后非拧断你小子的脖子不可。”
尉迟敬德勇冠三军,杀敌无数,此时凶神恶煞地破口大骂,城头上的兵卒不禁都心惊肉跳的,连忙不敢废话了,赶紧打开了城门放尉迟敬德进城。
“段则成那厮何在?马上去把他叫来,老子有急事,军情紧急,耽搁了事你们负责不起!”尉迟敬德一进城便厉声喝道。
众守军闻言不由面面相觑,尉迟敬德咣的一刀劈断了一根拴马桩,咆哮道“都他妈的聋了吗?”
众守兵正噤若寒蝉,便见一人在亲兵的簇拥下策马而来,赫然正是段则成。
段则成乃段达的心腹,段达麾下的一千骑兵目前正是由他率领,之前高不凡夺取高阳县城时,段则成便率骑兵一起参与了行动,还算是个人物。
“尉迟将军找本将何事?”段则成皱着眉问道。
尉迟敬德见到段则成,喜道“段校尉来得正是时候,本将就问你一句,是不是男人?”
段则成愕了一下,不悦地道“尉迟将军此言何意?”
“甭废话,本将就问你是不是男人?”
段则成微怒道“我段则堂堂七尺汉子,当然是男人了。”
“好,既然是男人,那就带着你麾下的骑兵跟本将驰援通守大人。”尉迟敬德大声道。
段则成面色一僵,迟疑道“这个……本校尉也作不了主,需请示留守大人。”
尉迟敬德一脸鄙夷“怂货,你算哪门子男人,以后干脆跟你家大人一样改名段嬬得了,我呸,本以为你段则成也是个汉子,敢情老子看错你了。”说完便直接打马出城。
段则成不禁面红耳赤,同时热血上涌,破口骂道“尉迟敬德,日子大爷的,有种等老子半炷香功夫,老子削不死你!”说完返身就回去召集人马。
尉迟敬德眼底闪过一丝喜色,冷冷地扬声道“老子只等你一盏茶的功夫,不来就拉鸡b倒,以后都叫你段嬬!”
段则成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肺都差点气炸了,盛怒之下倒是忘了请示段达了,点齐兵马便立即出了城。
“段将军,不好了,段校尉正在召集骑兵准备出城呢。”
段达正在屋中坐立不安,忽闻亲兵来报,不由大吃一惊,忙问“他想作甚?”
“听说是要和尉迟将军援驰高郎将!”
“这蠢货,谁让他自作主张了,传本将军命令,让他立即滚来见本将军,否则军法处置。”段达怒斥道。
亲兵连忙跑了出去,一会儿又气喘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吃吃地道“段校尉说了,等他回来再任由将军你处置。”
段达气得摔碎了一个杯子,急急出门上马,追到城头,结果发现段则成已经率着一千骑兵绝尘而去了。
“反了反了,本将军要砍了段则成这混蛋!!”段达气得使劲地拍打着墙头。
一名亲兵弱弱地道“将军,那如果段校尉打了胜仗呢,那还砍不砍?”
段达愕了一下,倒是慢慢地平静下来,面色变幻片刻,转身下了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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