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敞带人把王琬等团团围住,又郑重地向着杨侗施礼道“臣长孙敞前来护驾!”
杨侗脸上露出了兴奋之色,激动地一挥手道“很好,长孙卿家,快把王琬这个欺君犯上的逆贼斩杀了,朕重重有赏。”
王琬面色大变,急忙拔刀在手,他带来的二十名侍卫也连忙拔出兵器,作出了防御姿态。
“大胆长孙敞,你想造反?真真活得不耐烦了!”王琬厉声喝骂道。
长孙敞冷然道“你叔父王世充幽禁皇上,独揽大权,任人唯亲,觊觎皇位之心,路人皆知,想造反的是你们王家人,今日我长孙敞只是奉皇命诛杀尔等而已。”
王琬紧握刀柄,狞声威胁道“你敢,整个皇宫大内,甚至整个洛阳城的军队都听命于我王家,敢动老子一根汗毛,定教你长孙家上下鸡犬不留,死无葬身之地,还有你们,统统都得死全家!”
王琬目光凌厉地扫过四周的禁卫,那些禁卫不由都微微色变,露出胆怯之色。长孙恒安暗叫不妙,急忙一个纵身扑上前,挥刀就砍,同时厉声喝道“大胆狂贼,休得嚣张,我长孙恒安来取你人头。”
苏定泰和韦大中也急忙拔刀上前助战,接连噼翻王琬的的几名手下。
长孙敞也深知王世充如今积威甚重,若再迟延,只怕自己手下这些禁卫会因为害怕而反水,所以厉声喝道“王世充中了齐王高长卿之计,眼下已经死在河阳仓了,王家自身难保,败亡在即,弟兄们不必惧他,动手!”
长孙敞一声令下,立即拔刀带头,其手下的禁卫闻言胆气为之一壮,纷纷扑上前砍杀。长孙恒安的身手矫健,一个箭步飙上前,刷的一刀疾噼王琬的脑袋,后者急忙举刀挡架。
哐当……
两刀相交,长孙恒安刀势一偏,贴着王琬的刀身斜削而下,当刀锋撞中对方的刀柄时趁势一撩,王琬握刀的手便被齐腕切断,倾刻惨叫一声,断手连同腰刀叮当一声坠落地面,鲜血狂涌出。
长孙恒安一击得手,立即又出一刀,但见刀光一闪而过,王琬的人头便咕噜一声滚落地下。长孙恒安飞起一脚将王琬的无头尸体踢飞出去,鲜血就像漫天飞雨,浇了那些宫卫满头满脸都是。
长孙恒安一把提起王琬血淋淋的人头,厉声喝道“反贼王琬已伏诛,降者不杀,若有顽抗者,格杀勿论。”
随同王琬前来的二十名侍卫此刻已经被斩杀了七八人,眼见王琬被诛杀了,无不魂飞魄散,那里还兴得起半点抵抗之后,纷纷扔掉兵器投降。
长孙敞立即命人把这些侍卫捆起来押到后殿,然后走到杨侗和刘太后跟前行礼道“禀皇上太后,反贼王琬已经伏诛。”
杨侗高兴地道“长孙卿家干得好。”
刘太后早就吓得面无人色了,颤声道“长孙……敞,你……想害死我们母子俩啊,你们杀了王琬,王世恽不会放过我们的,”
杨侗冷笑道“王世恽不放过朕,朕还不放过他呢,太后你不用慌。”
刘太后急得跺脚道“侗儿你湖涂啊,如今整个皇宫,甚至整个洛阳城都是王家的人,就靠长孙敞这点人手,还不够塞牙缝呢。”
话音刚下,瑶光殿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火把的光芒也隐隐照了进来,同时一把声音在外面响起“属下宇文护前来护驾,皇上可在殿中?”
长孙敞和长孙恒安不由面色大变,不好,负责把守九州门的校尉宇文护竟然跑来了,莫非听到了动静?
刘太后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了,浑身瑟瑟发抖,颤声道“完了完了,肯定是王世恽知道了,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莫非我母子二人今晚要命丧于此了!”
杨侗此时也小脸发白,他终究只是个十三岁的小少年,此时也吓得没了主意。
长孙恒安连忙低声安慰道“皇上、太后莫慌,宇文护没有直接冲进来,可见还没了解情况,估计是听到惨叫声前来查看而已,属下这便去料理他!”
刘太后又惧又怨地道“这都是你们叔侄干的,不关我们母子事,你搞得定最好,搞不定也不要连累我们!”
长孙恒安暗皱了皱眉,澹道“太后放心,属下能搞得定,您和皇上在殿中稍待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