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却摆了摆手道“不……必了。”说完长出一口气,痛苦的变情也慢慢恢复了正常。
李建成见状松了口气,劝道“胜败乃兵家常事,父皇不必心焦,而且元吉还年轻,经验不足,眼见李靖势大,难免失了方寸,也是情有可愿之事。”
李渊长叹了一口气道“李靖当初在驾部员外郎的位置上坐了十几年的冷板凳,名不见经传,没想到竟如此厉害,朕早知……”
李渊本来想讲早知就让世民守太原了,不过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正如高不凡所料,李渊也察觉到次子李世民威望太高,对太子不利,长此以往,说不定会酿成大祸,所以便趁着李世民战败之机解除了他的兵权,暂时雪藏起来,岂料解除了李世民兵权后,战事反而更加不利了。
李渊虽然及时把话吞了回去,但是知父莫若子,李建成显然已经猜到父亲想说什么,心里不由颇为不是滋味,神色也有点不自然起来。
李渊倒是没有留意到李建成的表情变化,怒气冲冲地续道“正因为元吉年轻,不谙军事,朕才派窦诞和宇文歆辅助他,精兵给了好几万,军粮更是拨了十年,结果朕当年举兵的龙兴之地,眨眼就丢了,宇文歆身为右卫将军,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朕要杀了他!”
此言一出,在场的大臣不由都面面相觑!
窦诞和宇文歆都是李元吉身边的辅臣,不过窦诞是李渊的女婿,所以,黑锅也只能由宇文歆来背了。
李建成这时却站了出来“父皇,当务之急是要把李靖击退,将太原给夺回来,儿臣请求领兵出战,亲自会一会李靖。”
李渊目光一闪,讶然地望向李建成,面色慢慢沉了下去。礼部尚书李纲急忙道“太子殿下身为皇储,乃千金之躯,怎能以身犯险,此举万万不可!”
“是啊,太子应该座镇中枢,不宜以身犯险!”大臣们纷纷附和。
李建成皱眉道“正因为我是太子,这个时候更应该到前线去鼓舞士气,更何况,若无赫赫战功,本太子将来如何服众?”
此言一出,在场的大臣都不敢插话了,太子和秦王之间微妙的关系,朝臣们只是心照不宣而已,如今听太子的这番话,明显是憋着一股气,想证明自己将兵之才不比秦王差啊,试问这个时候,谁敢再多嘴!
李渊脸色微沉,冷哼一声道“胡闹,谁说太子一定要有赫赫战功的?太子身为储君,更应该学习治国御人之道,而不是在沙场上冲锋陷阵,领兵打将的事自有将军去做,太子可别本末倒置了!”
李建成脸红耳赤,躬身俯首道“父皇教训得是,儿臣知错了。”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退下吧!”李渊挥了挥手道。
李建成默默地退到一边去。
“传朕旨意,召李孝恭来见朕!”李渊暗叹了口气,唉,形势比人强啊,看来只能暂时跟高长卿妥协议和了,但愿世民这孩子能争点气,取得突厥的支持吧,要不然我大唐真抵挡不住高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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