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叶轻眉安排得很用心。
菜式丰盛,摆盘也很讲究,美轮美奂。
酒呢,桌上摆了一坛五十年的陈酿花雕,
还摆了一桶产自虎萨国的红葡萄酒,说是在地窖中封存了二十年。
叶轻眉是个讲究人儿,桌上摆了四套酒具。喝花雕用金樽;喝葡萄酒用琉璃夜光杯。
明黛容一身素白裙衫,用细密金线勾勒出种种云纹花鸟图案,于雅致中显得贵气高洁。
而那叶轻眉和秋漓,似乎也是暗下决心,要和明黛容比拼一番美貌。
叶轻眉一袭杏黄绫罗长裙,秋漓一身浅紫色绸缎裙子。
花厅里,烛光摇曳,照在这三个美人身上,真是人美夜朦胧,一曲相思最。
“公主殿下,今晚好美哦。”叶轻眉微微欠身施礼,夸赞道。
“两位姐姐,也真是好看啊。”明黛容很谦虚,一点都不傲慢,主动称呼轻眉、秋漓为“姐姐”,
“早听说太保府中,藏着两朵如花美眷。以前数次,妹妹我也只是远观。
今日,能与两位姐姐如此亲近,真是如沐春风。”
“唉吆。公主殿下折煞小女子。”叶轻眉道,“公主殿下称呼我们二人,眉儿、漓儿就好。我们哪敢当公主的姐姐。”
“呵呵……”明黛容主动挽起叶轻眉、秋漓的胳膊,“先来后到,尊卑有序。我呢,既然进了太保府,那就不要把我当公主。咱们三姐妹都是太保的…………”
估计明黛容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词。
凌如玉贱嗖嗖地补了一个词“侍妾”。这回,凌如玉可惨了。
“什么?”三个美人同时河东狮吼,立即站在同一战线,秋漓、叶轻眉一人各拧住他一只耳朵,“给你一次机会,再找个词。”
明黛容在一旁幸灾乐祸地拍手叫好,“吆吆吆,太保大人平素在外威风八面,到家却是个小可怜。”
凌如玉故意哭丧着脸,说,“要想人前显贵,必得人后受罪。”
“那你说,我们仨都是你的什么?”明黛容笑嘻嘻地问道。
“母老虎,母老虎。”凌如玉突然想到这个词,“对对对,你们仨都是本太保的母老虎。”
果不其然,这正应了凌如玉心中的担忧,确实是三只母老虎。
听凌如玉那么一说,三人逗乐了。
秋漓、叶轻眉一起松开手。秋漓睁大眼睛,盯着凌如玉道,“那现在家中三只母老虎,公子以后还出去偷吃不?”
“绝对不敢了。”凌如玉信誓旦旦,自己在心里说,本太保从不偷吃,从来都是明碰。
“信你个鬼呢。”秋漓撇嘴道,“公子是天天认错,从不改正。”
“唔……”凌如玉心里暗道,知道就好。
经这一番贫嘴逗乐,加上公主明黛容主动放下身段和架子,气氛立马变得轻松愉快,其乐融融。
凌如玉甚是欣慰地招呼三大美女,噢,不,三只漂亮母老虎上桌吃饭喝酒。
“听说公主是个话本作家。”叶轻眉给明黛容倒上一杯葡萄酒,“作家,喝点酒更有灵感。”
明黛容凑到凌如玉耳根前,“太保,你告诉她们了?”
“没有啊。”凌如玉自顾自地喝口酒,“是你那本《太保大人请指教》太出名。
这京城里,十个有七个在猜那书的作者悦容仙子是不是尊悦公主,还有三个忙着看书,不在意作者是谁。”
“好吧。”明黛容吐吐舌头。
凌如玉又指着秋漓,“喽,这位可是《太保大人请指教》的铁杆书迷。”
明黛容捂脸道,“艾玛呀,这下丢人丢到姐妹跟前了。”
“原来公主,真的是那话本的作者啊!”秋漓装出一副迷妹模样,赶紧端起一杯葡萄酒先干为敬,“公主,你那第二卷,漓儿又看完了。
想问你哦,那人物原型,就是你和公子吧。对了,就是那些爱情动作描写,是不是你和公子的亲身体验啊?那个真心写得好啊,太细腻传神了。”
秋漓一番夸赞,吹得明黛容一脸羞红,忙道,“不是,不是。只是蹭了下血刀太保的名气。其他都是想象,都是想象哈。”
“想象?”秋漓追着问道,“那公主写的时候,遐想对象就是公子喽?光想一想,就能写得这么曼妙。那你俩真人恩爱起来,岂不更……更更那啥!”
这下好了,明黛容的脸更红了,羞得快无地自容。
凌如玉咳嗽一声,正色道,“漓儿,人家那是艺术创作。艺术创作,懂吗?有句古话叫做,浊者见之以为浊,清者阅之以成圣。”
叶轻眉见机,抓住话本这个议题,说起了心里盘算的生意,“咱们讨论点正事呗。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公主,你的话本那么火。何不咱们自家开个书馆。公主负责写书,我负责卖书。如何?我保准把这书的销路推得更广。”
“哎呀。这主意不错呢。我都没想到。”凌如玉由衷地在心里赞叹,眉儿经商真是一等一的好手啊,能及时抓住一切可抓住的机会和资源,便附和道,“这钱由外人赚,还不如咱们自己赚。这个,我看很行呢。”
“眉姐姐,说得极是。”明黛容马上答应下来,“那本宫的第三卷,就交给咱们自家的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