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说些什么哄骗我?”
“哄骗你?事到如今,我还用得着骗你吗?我心心念念想让你留在我身边,可你呢?你永远记得的都是当初救你的那个人!”
宁弈书眸中闪过一丝癫狂,继而又道“他倒也算是你亲手害死的啊,你可知他到死都在念着你呢,若不是有你在手,或许我还真敌不过他呢。”
宁弈书语气带了些愉悦“为了让你活下去,他不惜自绑僵绳,车裂而亡呢。”
车裂而亡。
苏若卿的心宛如被剜空了一般,脑海一片浑浊。
半晌之后,她才声嘶力竭道“他是谁!他到底是谁!”
“他是谁你还猜不出来吗?这些年可只有一人不管何时都侯在你的身侧呢,可惜你啊,却把人当瘟病一样越推越远,有的时候我都替他可怜呢。”宁弈书畅快的道出了所有的话。
他是对苏若卿有情,但是他却也厌恶苏若卿心中记挂的永远都是当初护她的那人,所以道出这些话之后他毫不否认自己是畅快的。
苏若卿怔住了,脑海中闪现出一个人的模样。
他时常白衣甚雪,温润如玉,展颜一笑之时好似冰雪消融,万物回春。
他及冠之日,自己还笑过他,说他乃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之人。”
“是他啊,是他”苏若卿喃喃道,空洞的双眼之处鲜血越流越多,甚至浸湿透了上身的衣裙。
“若卿!”见到此景,宁弈书顿时慌了,伸出手紧紧环抱住她,大吼道“来人!快叫太医。”
苏若卿也不反抗了,她只是怔怔的朝一个方向望去,好似能望见当初那个在灼阳之下为自己奋不顾身的人一般。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哑着唤出了他的名讳“雍王秦如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