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疫病因何而起那些人可有同御史道明?”秦如珏淡声问道。
“有的殿下,那三人说是因为奉阳上月的水患。”张御史恭敬应声道。
“水患?”秦如珏拧紧眉宇一脸不解“怎么会因为是水患呢?奉阳去年不是拨了一份修建堤坝的款项吗?”
看着他疑惑的模样,玄宗帝冷笑出声“错就错在此处,上京的那三位流民说堤坝根本未曾修建。”
“未曾修建?那修建的款项……”
“修建的款项怕是已经被他们独吞了!”秦如珏话音未落,玄宗帝便厉声而道“在上月之时,奉阳曾给朕上报过水患之事。
因着无碍只是伤及了一些百姓,所以朕又命户部拨了一份灾款去安置那些百姓,可如今想来,怕是那些灾款也早已落到了这些人的手中了吧。”
玄宗帝说着之时眼底蕴满了阴鸷,不威自怒的气息瞬间让殿中众人噤若寒蝉。
秦如珏敛了敛眼睑,嘴角勾起一抹讥嘲的笑意,眸光中都带上了一丝暗芒。
奉阳那些人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吞并了修建堤坝的款项致使水灾横行不说,还又算计了一把赈灾的钱财。
当真是心比天大,玩火啊。
“陛下,臣觉得奉阳之事已经刻不容缓了!必须立刻派人前往奉阳、汝阳、祁阳等地接手此事才行,否则疫病蔓延届时危及的便是整个大越了。”
张御史苦口婆心的说着,面上满是急躁。
玄宗帝也颔首赞同“张御史所言极是,但要派谁去御史可有人选?”
“陛下,奉阳此事危及,不仅牵扯到了受难的百姓,并且还带有官员贪污一事,所以此事必然是要派一名信得过之人前往才行。”
张御史思虑了一番,继而又道“不如派御史台的人前往吧,御史台肩负监察百官之职,想必不会有同流合污之人。”
“不可。”
张御史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秦如珏便出声了。
张御史蹙眉朝他看去“殿下莫不是信不过御史台的人。”
“自然不是。”秦如珏启唇道“正是因为信得过才不可选御史台之人。”
“噢?此话怎讲?”听到他这么说,玄宗帝也顿时好奇了起来。
秦如珏淡笑勾唇“因为父皇不可明目张胆的派人前往,奉阳虽为中塞之地,但其中官员说到底也只是一方官吏。
但他们却可以一手遮天瞒住所有消息,甚至连封城这般严峻之事都未曾传出,说明奉阳那些官员背后肯定还有人给他们撑腰。”
“殿下的意思是想借着此次之事将这些蛀虫一次性连根拔起?”听到秦如珏这话,张御史的双眸瞬间亮了起来。
秦如珏微微颔首“没错,既然要解决此事必然是要从根源上独绝此事的发生,更何况京都离奉阳还有一段距离,若是直接派御史前往的话,虽说会震慑到那些人。
但是也给了那些人处理后事的机会,所以父皇,儿臣认为还是要寻个借口悄声无息的派人前往。”
“寻个借口。”玄宗帝微微沉思,眉头不禁的拧了起来“若是如此的话,便不好派朝中官员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