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爷爷也曾跟他说过,这诊病一定要望闻问切四诊合参才行,单独诊脉是很难断定病情的,因此,当这位总旗上来就喊他们过去诊脉的时候,李时珍已经完全不知所措了。
就在李时珍这头惊惧交加的时候,坐在地上陆远却突然兴奋了起来。
其实刚才的恐惧劲头过了以后,陆远就一直在那里苦思冥想着该怎么脱身呢,可是他这边还没想出主意呢,朱总旗的话音便到了,听到朱总旗的这一句询问,陆远瞬间就激动了起来。
他心道“看来真是天不绝我啊!就眼前这个官兵那一副臃肿的模样,加之他那呼哧带喘的气息,让人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是肾不好啊,这会儿我要是上前去给他诊脉的话,准定能把他的病情分析个七七八八,你说,若是他的病被我轻巧地诊断了出来,那我和师弟不就可以借此脱困了吗?哈哈哈哈,妙哉!妙哉!”
想到这里,陆远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在暗道一声侥幸之后,便乐颠颠地往大青石那边一跑,接着就一脸得意地冲着朱总旗说道“这位兵爷,我来,我来,诊脉这种事就不用麻烦我师弟了,我可是一等一的行家呀,哈哈哈哈。”
陆远那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再配上他那中正憨厚的面容,一下子就给朱总旗整迷糊了。
朱总旗心道“这家伙看上去挺木讷的呀,怎么这一动起来却跟个猴子似的呢,话说,他真的会诊脉吗?怎么看也不像啊,就他那粗糙的大手,一看就是干活种地的人啊,他能是会治病的郎中?”
于是乎,在朱总旗满脸惊疑的表情之中,陆远兴冲冲地把三根手指搭在了朱总旗的寸关尺三部脉上。
随着三根手指地不断轮动,陆远发现,这位朱总旗的尺脉果然有些偏弱,见到这个脉象,陆远不由得心头窃喜了起来。
“哈哈,看来我的分析果然没错啊,这家伙不过就是一副外强中干的皮囊而已,他定然是被酒色掏干了身体才导致内里空虚的,如此一来,俺老陆也算是彻底有把握了!”
想到这里,陆远笑嘻嘻地扭过头,冲着一脸惊愕的李时珍眨了眨眼睛,那意思仿佛是在说“师弟呀,你就瞧好吧,今天师兄就给露一手,谁让你一路上竟怀疑我的医术来着?”
看到大师兄投过来的那充满自信的眼神,李时珍则是彻底懵逼了。
三天前大师兄在诊室里面给人治病的时候,李时珍那时正猫在自己的小屋里揉肚子呢,因此大师兄的救人过程他是完全没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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