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
陆远焦急地向黄医士问道:“黄老哥,那帮人真的会使出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吗?”
“那是当然的啊!”此刻,在确定了四下无人之后,黄医士也彻底踏实了下来,“要知道,这可不是没有先例的啊!
半年前,就曾有一个外地过来的医生,&nbp;&nbp;他刚来的第一天就和小黑发生了口角,结果呢,还没到一个月,那家伙就因为‘偷药’而被关了起来,最后,他不光是被剥夺了医籍,&nbp;&nbp;甚至还被罚去修河堤了呢,下场老惨了。”
说完,&nbp;&nbp;黄医士便不胜唏嘘地摇了摇头。
而听到黄医士的这一番解读,&nbp;&nbp;陆远顿时感到有点心火上炎,于是他忍不住朝着生药库的方向大骂了一句:
“他姥姥的,这帮败类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像什么卖劣药,舍假药,吃回扣,欺压良善,污蔑好人等等的缺德事儿,他们是统统干了个遍。
最可恨的是,我们这些人居然还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真的是,真的是让人咽不下这口气啊!”
骂完之后,陆远又用拳头重重地砸了一下身旁的那棵柏树,而随着他这一拳的砸下,那个百年古树也跟着发出了一阵嗡嗡之声。
当几片零落的枯叶从树杈上轻轻掉落以后,陆远的心情也稍稍平复了一些。
他深知,在古代,不公本来就是常态,&nbp;&nbp;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多人将包公和诸葛丞相视为崇拜的偶像了。
想到这里,陆远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接着,他便抬起头来,心情复杂地朝黄医士问道:
“黄老哥,不知道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我破解掉这种卑鄙的手段呢?
要知道,我可是被方伯伯推荐来的,我可不想带着一个偷东西的骂名而离开太医院,要是那样的话,我身边的人肯定会污了名声的。”
陆远的这句话一说完,黄医士的眼中立马露出了一抹异样的神采,“其实,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儿呢,只是不知道你的关系硬不硬,能不能办成罢了?”
听到黄医士如此一说,陆远的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欸?那太好了,&nbp;&nbp;黄老哥,你快点跟我说说吧,若是真能有其他出路的话,&nbp;&nbp;我一定会想办法办成的!”
黄医士一见陆远果然有些门路,便再次向四周撒么了一圈,然后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
“陆远啊,我听说你是被一个知府给推荐过来的,想来你应该是有一些关系的。
因为一般来说,像你们这种从外地来太医院当切造医生的人,大多数都是由于得罪了当地的士绅,才被送过来干苦力的,
也正因如此,你们这些最底层的切造医生,在太医院里根本就没有晋升的机会,哪怕你学得多好,哪怕你干得再认真,你都得一辈子干苦力,一直到干不动为止。”
说到这里,黄医士突然发现陆远的眼神变得特别怪异,于是他便诧异地问了一句:“陆远,你是有什么心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