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如今,李言闻他们师徒两个竟然敢去踩杜院使的场子,还真的是胆大包天啊!
一想到这里,那些人就紧张了起来,只见他们一个个埋着头书写着药方,同时还在心中暗暗地嘀咕道:
“看来呀,&nbp;&nbp;从今往后,我还是应该对他们再客气一点,不然的话,没准下一回我的场子也会被他们给踩了呢。”
想完,那些人便不敢抬头再去看李言闻和陆远了。
当然了,他们的这些想法李言闻自然是不知道的,&nbp;&nbp;正在收拾东西的陆远显然也没有看到。
只见陆远在收拾好行医箱之后,便一溜烟地跟着师父离开了太医院。
坐在去国舅府的马车上。
李言闻一直都是靠在车上闭目养神的,在他看来,这一次国舅府之行,只不过是平平常常的一次出诊而已,并没有什么太值得惊讶的地方。
尽管他听说蒋夫人的病极其难治,但他的脸上却依然表现得波澜不惊。
其实,自从来到太医院之后,李言闻都已经解决了十多个王公大臣的痼疾了,甚至有一次,户部蔡侍郎夫人那极其顽固的痛经,都被他用银针化瘀之法给治好了。
正因如此,李言闻这段时间在王公贵族之间是声名鹊起,找他来看病的大人物更是大把的人在。
今日,他们要去诊治的便是国舅府蒋夫人的痛经痼疾了。
据说,蒋夫人的这个病前前后后请了无数的名医都无济于事,就连杜院使亲自开的方子也仅仅缓解了三个月的病情而已。
不过,李言闻对此却不以为意,说实在的,这些年来,他在湖广,&nbp;&nbp;治疗的顽固性痛经都不下千例了,因此,他很自信能够将蒋夫人的病证一举治好。
然而在得知了这个情况以后,坐在师父对面的陆远却不免担忧了起来。
只见他反复地用手揉搓着下巴,一边苦苦地思索着蒋夫人的病情,一边不断地回顾着自己学过各种方药。
由于陆远目前所了解到的信息实在是太有限了,故而他思索了好半天,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见到再这样想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陆远便满脸疑惑地朝师父问道:“师父,话说,你咋就那么淡定呢?
要知道,蒋夫人的这个病,前前后后已经找了京城内外的十多个名医了,可是却依然没有半点头绪。
我估计像这种很多名医都治不好的病,一准儿是第一流的疑难杂症,师父,咱们可不能大意啊!”
“谁大意了?”陆远的话刚一说完,李言闻便陡然间睁开了眼睛,&nbp;&nbp;接着,&nbp;&nbp;他目光一收,&nbp;&nbp;就朝着陆远反问了一句。
而看到师父这种淡然中透露着些许凌厉的眼神,陆远顿时感觉浑身一紧,说实在的,他实在是搞不明白师父的这一句反问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见他把手指按在太阳穴上,一边揉着,一边默默地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