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说,他一方面会狠狠地威胁他们,说,如果你们不如实招来的话,那我就把你们统统送进官府的大牢,让你们全家都受到牵连。
另一方面,他又会不断地利诱他们,说,倘若你们肯跟我说实话的话,那我不光可以悄悄地放你们走,甚至还会赠送给你们一笔不菲的赏钱。
如此一来,我估计用不了多久,那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夯货,就会坦白一切的,哈哈哈哈!
依我对吴承恩的了解,他肯定会采用这个办法,你说呢,小陆远?”
“嘿嘿,洛爷爷,我觉得吧,您老说的真是太对了!
俗话说得好,姜是老的辣,茶是嫩的鲜,相比您来说,我还是太嫩太鲜了呀,您说,我咋就没想到这种威逼利诱相结合办法呢?
嗨,早知道您老人家审问犯人这么厉害,那我还叫吴承恩过来干毛线呀,我这不是纯纯的多此一举吗?”
说完,陆远便故意朝洛尘长老摊了摊手,同时又嬉皮笑脸的叹了一口气。
而在看到陆远这副没个正形的样子以后,洛尘长老立刻就知道这小子是在调侃自己呢。
于是乎,他用手一点陆远的脑门,便笑呵呵的呲了陆远一句:
“臭小子,你这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呢?照我看呀,你就是纯纯的逗我老头子玩呢。
得得得,老夫也懒得去猜了,那吴承恩爱怎么审就怎么审吧,反正是他累又不是我累,呵呵。”
说完这段话以后,洛尘长老撩袍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便翘起二郎腿,一身轻松的哼起了小曲儿。
而在看到洛尘长老这一副装模作样的动作以后,藤榻上的陆远顿时笑得更起劲儿了:“哈哈哈哈,嘻嘻嘻嘻,嚯嚯嚯嚯!”
话说他这一顿捂着肚子的狂笑,可是把洛尘长老给气得够呛,只见洛尘长老放下二郎腿,腰身一挺,冲着陆远就当啷来了一句:
“你这臭小子,你先别得意,等回头晚柠那丫头回来以后,她一准会大哭一场的,到时候你就准备慢慢哄吧。”
“嘿嘿,我乐意哄,你还没人可哄呢……”
“你……”
就这样,在这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过后,陆远和洛尘长老在这间空旷的大厅里面,终于身心放松的嬉笑了起来。
话分两头,却说就在陆远和洛尘长老不断嬉笑的这段时间里,吴承恩则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觉。
由于最近一段时间,韦善堂的人频繁跑过来搅和他们的生意,故而吴承恩一天到晚都忙得焦头烂额的。
尽管他的经商头脑确实是高人一等的,但是薄弱的根基还是让他在跟韦善堂的较量中屡屡处于下风。
每当韦善堂不惜血本强行压价的时候,吴承恩总是很难抉择自己到底应该跟风还是不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