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纪言愣怔了片刻,还没来得及开口,地面山的权阳秋已经站了起来,朝着那里跑了过去。
“小心——”夏纪言说了两个字出来,权阳秋的身子已经没入了那片黑暗。
阮琛拉着夏纪言走到那里的时候,权阳秋已经拔出剑指着地上的人厉声问道“我表哥在哪!”
夏纪言脚步一快赶忙走了进去,发现里面的竟然是那个道士。
道士畏畏缩缩地倒在地上不断后退,他看着权阳秋要吃人的眼神支支吾吾问道“谁、谁是你、你表哥?”
“贺家独子贺承遂!”权阳秋握着剑的手不易察觉地有几分颤抖,“你将他怎么了?他现在在哪!”
“贺、贺家?”道士摸着冰凉的地面思索了一阵才开了口,“我没有对他下手……他手里有禁术残卷,他应该是去寻找其余的残卷了。”
“不可能!若是去寻找其余的残卷,为何又要将自己手里的残卷留下?你莫要对我撒谎,不然我就取了你的性命!”权阳秋又逼近了几步,剑已经触碰到了那道士的脸颊。
道士慌忙地摆手“我没有撒谎,我没有撒谎……我亲眼看见他和一个人走了,后来贺家就说他失踪了!”
“什么人把他带走了?你可记得那个人的模样?”夏纪言心头一跳,立即询问。
“不知道……不知道。他将自己捂得严实我根本看不见。”
听见道士说的话,夏纪言不免失望。权阳秋还想着要再进行逼问的时候,地面忽然开始震动起来。
与此同时,他们这才注意到他们的眼前有一个高高的观台。
长生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所有的鲜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位置。夏纪言预感不妙,眼前的长生观就蓦然开始出现裂缝。
起初只是一点点细小的裂缝,到后来就是很大的口子,由上及下,长生观好似要化成粉末一般。夏纪言正拉着阮琛的衣袖说要离开的时候,忽而“砰”的一声——
长生观,碎了。
他们几个人被长生观炸出的碎块打中倒地,还没缓过神时,长生观再次传出一声炸响。
这一次,长生观将自己残存的所有力量都震散了,力量之下,他们所有人无一幸免都晕了过去。
黑暗之中,长生观开始像被烧灼一般成了灰烬,最终慢慢地被吹飞。他们所在的地方也全部都消失了,权阳秋和颜津倒在一片茂盛的树林中,身旁的道士因承受不住已经死了。
而夏纪言和阮琛,不见了。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夏纪言感觉到了一种刺骨的寒风。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感受到一旁更暖和一些,她便往那边挪了挪。
直到夏纪言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在阮琛的怀里,脸都要红的熟透了。
她连忙从阮琛的怀中退了出来,刚要伸手叫醒阮琛,却蓦然发现,他们的周围——
白雪皑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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