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蕊从桌面上取过来两只酒杯,一大一小。
“大人用大杯,小孩就该用小杯,我是大美人,用大的。你是小样样,嘿嘿,自然就要用这个小的了。”
她调皮地将两个酒杯叠放在了一起,大小正好合适,小杯子不偏不倚地嵌在了大杯子里。
忝谈无可奈何地向上翻着白眼珠子,并且发出了“啊啊”的怪叫声。
他拿起酒瓶子仔细的看了一下上面的标签,上面有一行刚刚喷上去的文字,“恭喜浮-号顾客以万的价格拍得。”
“万呀,可真特么不便宜。”忝谈小小的心疼了一下。
标签上写着这瓶酒的产地来自火星,火星上水资源比较匮乏,所以那上面种出来的粮食普遍性的水分含量较少,用这样的作物来酿造美酒,可想而知。必须使用特殊的工艺。
这种工艺主要仰仗于一种稀有的酒曲,这种酒曲来自于火星苔藓,是苔藓孢子感染了霉菌之后所产生的一个变种。
使用这种酒曲,有一个最便捷的好处,那就是将它拌入粮食之后,不需要其他任何的工艺,只要在零下五百摄氏度的环境里,长时间冷冻保存就可以了。
大约一年以后再将其取出,取出来的只能算是半成品,这个半成品需要在短时间内,大约不超过半小时,快速升温,升温到度即可。
在升温的过程中,奇怪的现象也会随之发生。半成品状态的粮食会在不断的升温过程中慢慢的由固态逐渐的自行分解,直至变成透明的胶体状态。
这些胶体会被拿来重新蒸馏提取,提取之后得到的精华也就是酒。
这瓶酒的标签上写着,酒精度是度,
嘿,不偏不少,跟忝谈现在的年龄正好吻合。
忝谈把酒瓶盖打开,将酒轻轻的倒入到小酒杯里,小酒杯很快就填满了。
满溢出来的酒又顺着小杯慢慢的流淌到了下面的大杯里。
等到大杯也满了,芬蕊便将小酒杯缓缓的托起。
此时她已经不坐在忝谈的大腿上了,而是坐在了他旁边的椅子上。
忝谈也端起了酒杯,嗯,还少了一块,不太满。
不满就不满吧,这小小的酒杯像极了人的一生。
生来时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辛辛苦苦的打拼了一生,有些人是收获满满,而有些人却还是空空如也。
不管是空也好,满也罢,岁月总是平等的,是每个人都必须要经历的。
所以还是端起这杯酒,敬一敬岁月吧!
“来来来,大美人,我敬你一杯,谢谢你这么多年来的陪伴。同时也敬岁月,敬我们共同的岁。”
“敬岁,来一起干了。”
芬蕊与忝谈年龄相同,只是要比他大上那么几个月而已。
“干了。”两个人酒杯,轻轻的一碰,便各自一饮而尽了。
“哇,好辣!”
芬蕊吐了吐舌头,一边不断的用手扇着,一边不停的往外吹着气。
“哈哈哈,你看,你看,大美人你的脸都红了。这一下子好了,火辣至极。红的那也是可爱无敌了。”
芬蕊赶紧端起一杯水,咕咚咕咚的猛喝了几大口,这下好了,感觉不那么辣了。
”这酒有什么好的,简直就是穿肠的毒药。哪里比得上这水好喝。”
她将小酒杯偷偷的掩藏在手心里,很显然是不想再喝了。
忝谈将大杯重新倒满,然后小小的酌了一口,“嗯,不太凉,温润可口。入口之初还会有那么一丝丝的甜意,咽下去之后,这舌尖之上会轻微的出现麻辣感。这种麻辣感会一直侵袭,直至舌根。可是麻辣过后,会有一种沁人心脾的香气,直奔喉咙。好酒。!”
忝谈忍不住夸赞了一句,这第一杯酒由于喝的太猛,没有品出味来。
这第二杯酒头一口嘛,也便细品慢尝起来。
“好什么好,还不就是个价钱好。这一杯酒都可以换这一桌子的菜了。”
芬蕊将小酒杯重新亮了出来,“来来来,小样样,再给大美人我满上一桌子菜。”
她指了指小酒杯,“这一杯酒的钱,怎么着也不比这一桌子的菜便宜吧。”
“那是,那是。给大美人满上,满上。”
忝谈笑嘻嘻地将小酒杯给添满了。
芬蕊并没有着急端酒去喝,刚才的辣意又重新折返了上来,得赶紧吃点菜压一压。
她七荤八素的海塞了满满一大嘴。
可是她还想说话,奈何舌根子被压得紧紧的。
“你先咳,你先咳。”
她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两句,“
”我先咳,我先咳,什么意思?难道这是要我咳嗽两声吗?”
忝谈没弄明白,不过他还是很顺从的“咳咳”咳了两嗓子。
芬蕊摇了摇头,她的嘴里还是满满的,她用手指了指忝谈的酒杯又指了指忝谈的嘴,
勉强的挤出一个字,“喝”
哦,原来是喝,不是咳。
忝谈端起酒杯,喝了满满一大口。他的脸腮顿时鼓鼓的,芬蕊的脸腮被菜撑得的也是鼓鼓的,两人四目相对,看到彼此的滑稽相,都差点笑喷了。
好在最后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这一口好不容易吃下去了,两人便推杯换盏,一个大杯一个小杯,你一大口我一小口的畅饮起来。
这一通酒吃下来,两个人的脸也都泛起了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