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燕王客气!”
河间王司马颙也被燕王的性情折服,心头不由一暖。
“好你个司马机,我等是为协助你救灾而来,你以为是找你对酒当歌呢?”
齐王司马攸刚才正不知如何反驳,听此话不由心头一喜,这不转眼就来了机会。
众人皆是心头一乐,然后默不作声。
“啊这……齐王殿下有所不知,灾情发生时小王便着手救灾事宜,并对幽州各郡太守晓以利弊,使他们与小王一起救灾。”
“接到齐王殿下书信之后,小王更是片刻不敢耽搁,生怕齐王殿下怪罪,不惜重金购粮用以救灾,眼下众多灾民已被安置。只是…存粮怕是应付不了几天了,这不齐王殿下来了吗,想必必有解决之策!”
燕王司马机阴阳怪气又一本正经一番话,再次给齐王司马攸整不会了。
司马攸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粮商王轶,司马衷默默朝他点了点头。
“王轶,你即刻联系幽州乃至其他州各地粮商,荀组派五十人随王轶去,朝廷七十万贯钱和二位王爷的五十万贯钱任你支取,务必购得粮食,保证灾民用度,之后回北平协助燕王安置灾民!”
司马攸说道。
“草民领命!”
“末将这就安排!”
东宫侍卫大统领和粮商王轶欣然领命。
“听齐王殿下用人,真乃酣畅淋漓,如沐春风。齐王可否赏脸到城中一叙,小王对齐王殿下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齐王司马攸再也绷不住了,不苟言笑的贤王形象也不要了,不等司马机说完,朝着燕王司马机的屁股就是一脚。
随后,太子司马衷、齐王司马攸,燕王司马机、河间王司马颙、汝南王司马柬、刚划拨给王轶五十兵丁的侍卫统领荀组和他们率领的的队伍,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进了这北平城。
北平城,燕王府。
菜肴俱已准备妥当。
“二哥请上座!”
燕王司马机嬉笑道。
“不该是齐王殿下吗?”
司马攸笑道。
“怕你踢我…”
司马机悻悻说道。
“哈哈哈哈!”
众人皆是大笑。
就这样在北平郡逗留了几日,灾情逐渐在减缓,救灾流程也在慢慢规范化。
北地二州的灾情已经得到有效的控制。河间王司马颙则是先一步返回太原,着手准备赶赴新封地河间的事儿。太子司马衷留下了王轶协助他七叔燕王救灾,齐王司马攸在特意交待了七弟司马机之后,二人便做了甩手掌柜,带着司马柬,荀组踏上返京的道路。
“二叔,七叔他们没问题吧?”
路上汝南王司马柬问道。
“柬儿放心,无碍,这些天二叔把救灾的关键都教给你七叔了,你七叔本就爱民如子,又乐善好施,又有那个机灵的王轶协助他,勿虑。”
回京路上,司马衷又接到前些天命荀组成立的救灾督察队送来的消息,说是自从邺城李敏消极对待灾民被灭三族后,冀州、幽州各地太守官员俱是积极安顿灾民,救灾成效显著。
司马衷看着窗外。
路上再没有灾民的踪影,干涸的大地已不似之前那般发烫,濒死的植被似乎又重新焕发了生机。
这一切,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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