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劝说“阿蓁，只要人活着，就会有希望的，放我们离开吧，也放过你自己。”
阿蓁缓缓摇了摇头“护法对我有再造之恩，我不可能背叛他的。”
司柠咽了口口水。
手心不自觉沁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沈南阁紧紧握住她的手掌。
他一双桃花眼里尽是宽慰。
尽管他没说话，但是司柠却看懂了他的眼神。
分明在说“不要怕，黄泉路上有我陪你。”
司柠都不敢相信。
自己的妹妹已经死了。
自己找寻了妹妹这么久，最后也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可是她真的还不想死。
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值得她留恋的东西，也有很多她放不下的东西。
儿子，师父，朋友……
“司柠，虽然我不能放过你，但是我可以让你临死前做一个明白鬼。”
司柠闭了闭眼，问出了心底最深的那个疑问。
“我妹妹为什么会死？”
“司芷是被拐卖的，她被拐卖到了国。”
司柠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怪不得我在华国找了她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
沈南阁心疼地抱住她。
“阿柠，那时候你也还是个孩子，不要太自责。”
阿蓁说“阿芷被拐来之后不就，买她的家庭生了一个儿子，于是就把她遗落街头了。”
“然后呢？”
“你其实不用那么绝望。”
阿蓁缓缓漏出了一个微笑“她没有受苦，而是被护法收养了，而且被照顾得很好。”
“萧天耀，救了阿芷？”
司柠眉梢稍抬，有些错愕。
她一直认为，阿芷落到如此地步，都是萧天耀害的。
阿蓁点点头，“的确。”
“既然过得很好，那又为什么会死？”
阿蓁抿了抿唇，缓缓说道“护法将她养大，她深爱护法，并且怀上了护法的孩子。”
司柠大脑一片空白“那她的孩子呢？孩子没有生下来吗？”
“是，生产那天，母子俱亡。”
阿蓁说“她死后，护法痛不欲生，下葬了孩子，将阿芷封印在冰棺中，并且违背规则，动用圣物乾坤扇，只为了保护她尸体不腐朽。”
“原来是这样。”
司柠闭了闭眼，眼角有一滴清泪滑落。
“司柠。”阿蓁抿了抿唇“护法不是你的敌人，就算你今天殒命，你也不要怪他，我们……”
她缓缓露出了一个苦涩的微笑“我们都是苦情的人。”
“是啊。”
司柠也笑笑，只是笑的苍白。
“都是可怜人？”
“阿蓁，阿芷还有活过来的希望吗？”
阿蓁摇了摇头“这个我不清楚，但是她的确已经没了气息，护法保她尸体不朽，也许只是留个念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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