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大人!下官平时对您尊重有加,您为何要害我?!”
殷宏是想害他,以此攻击华安长公主权势滔天为所欲为,今日能安排承伯候的次子进大理寺闯下滔天大祸,明日就能为承伯候府其他人铺路做的更过分!
谁知道他这一算计,恰好掉在了华安长公主和太子挖好的坑里。
华安长公主在得知他的陷害时,差点合掌叫好!
殷宏要害韩松,殊不知华安长公主也想这样做,既然有人愿意出手,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不费吹灰之力就送上门,等同于坐享其成。
天底下竟还有这等好事?
殷宏的所作所为,不仅没能伤害到华安长公主,反倒是帮了她大忙,这样一来,韩松犯错就成了理所应当,华安长公主和太子等人抽身的干干净净,有他们什么事?这一切都是殷宏做的啊!是他通过韩松来诋毁陷害华安长公主。
可华安长公主又有什么错呢?
对外她为国为民付出一切,对内她对驸马掏心掏肺,甚至破了自己的规矩为他安排了承伯候府的人。
华安长公主实惨!
不少在暗地里透透仰慕华安长公主的世家夫人和姑娘们差点给心疼哭了。
而殷宏,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还以一己之力,成功将亲妹子拖下水。
果不其然,明章帝龙颜大怒!
茶杯、玉盏统统都砸在了殷宏头上,砸的好一个头破血流,他怒道“来人,将他拖下去,杖责三十!赶回怀安伯府!”
三皇子想为舅舅求情,才犹豫了一下,就被人抢了先。
太子殿下出列劝道“父皇,杖责三十恐动其筋骨,殷大人还要继续在大理寺效忠,不如改成罚俸……”
这三十棍打下去,看在惠贵妃的面子上,明章帝兴许就气消了,这事也就翻篇了。
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个人来阻拦,激起明章帝的怒火,使他气红眼、失去理智。
“效忠?他就是这样效忠的?!指使韩松放走北疆皇子,他效得谁的忠?北疆皇室吗!”
这话说的,殷宏恨不得以头抢地,以死证清白了。
他磕头,但来来回回只重复着一句话“陛下恕罪,臣甘愿领罚!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不轨之心啊!”
要不然还能怎么说?
说他不是故意放走北疆二皇子的,他是想借机害华安长公主一把,让她和承伯候府都被明章帝严惩,事后他作为韩松的直系上司,为将功补过将人抓回来,更能体现自己的忠心。
当着满朝文武和他们的家眷的面,这他妈怎么说啊!
明章帝眼底划过一抹失望,看上去气得不轻。
“来人,将殷宏拖出去!给朕重重地打!这个大理寺少卿的位子也不必坐了,你就好好在家思过吧!”
“父皇!”太子还欲求情,看了面色难看的三皇子一眼,叹了口气,那眼神好像在说三弟,我尽力了。
三皇子“……”
该死!
殷宏丢了官职,还被拖出去杖责,韩松虽是受人指使,可他自己蠢笨如猪,送饭时让北疆二皇子趁机逃脱,也是事实。自然不可能就这样放过。
华安长公主道“此事本宫也有错,陛下秉公处理就是,不必再看我的面,本宫心中有愧,也无颜再待下去了。”
说罢深深看了韩亭一眼,向明章帝和太后娘娘欠了欠身,神情难掩疲惫伤心地走了。
……就这样走了。
韩亭甚至连喊她的勇气都没有。
比起被明章帝革去官职、杖责五十的韩松,和整个得了训斥的承伯候府,韩亭明显更关心自己。
那个坐在秦清身边的小姑娘,和华安长公主如此相像。
真的毫无任何关系吗?
宫宴再继续下去,也没什么心思了。
明章帝被气的饭都用不下,扔了筷子面色铁青地去了后宫,想必是去找惠贵妃。
太后娘娘年纪大了,没待多久也跟着回英华殿,她拉着秦清秦沅的手,叮嘱道“安安说好的,可别忘了。”
秦沅乖巧道“我一定来看您。”
太后娘娘满意地走了。
只剩下冯青叶和太子主持局面。
韩亭还跪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这副样子让人见了就想给他一脚!
承伯候差点就没忍住!
他们一家人今天是丢尽了脸面,从今日起不仅得罪了华安长公主,还成为了整个盛京的笑柄!
宫宴是不可能再接着参加了,承伯候带着一家人连同被打了五十棍差点成为废人的韩松,向太子告罪一声,便急急忙忙出宫。
韩云韵不肯走,她阿姐还在这,她为什么要和承伯候府的人一起回去?
她的家是长公主府,要回去也是跟着阿兄阿姐他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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