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一听,这还了得?
韩亭到底多大的脸,有华安长公主做妻子还不够,还有柔弱美妾?
他凭什么!
在韩亭所不知道的情况下,华安长公主成功掌握了舆论这一利器,在他身上狠狠捅出几个血窟窿。
外头的人在推波助澜下,就差把韩亭五岁还尿床的事情都给翻出来了。
与此同时,怀安伯府也不好过。
他们试图联系柳姨娘,却一筹莫展。找了承伯候府,这种火烧眉头的关口,承伯候恨不得跟他们断绝来往,又怎么可能搭理他们?
怀安伯府的大老爷愁啊,想找宫里头的侄女儿商量商量,可因为殷宏的事情,惠贵妃还在病中就褪去华服金钗、披散着头发跪在建阳殿向明章帝请罪。
尽管后面明章帝只罚了怀安伯府,没对惠贵妃做任何处罚,但惠贵妃还是愧疚不已,忧思郁结,病的越发重了。
这种情况下,怀安伯府想见惠贵妃一面,难如登天。
真真是一筹莫展,悔青了肠子。
未知的事物最让人恐惧,等到了长宁郡主生辰当日,外头竟传言长公主府二姑娘不是华安长公主亲生,而是出自妾室腹中。
这种话传到承伯候府和怀安伯府的人耳中,差点吓得一口气没上来就这样去了。
流言愈演愈烈,到最后就成了真的一样深入人心。
尤其是和韩云韵有仇的那些世家贵女,一百个乐意抹黑她名声,拿个银子打发人去外头添油加醋说上几句,反正大家心里都有数——又不是我一个人干的,到时候事后追究,华安长公主和长宁郡主追究得过来吗?
越发老神在在,收拾好自己前往长公主府,表面端庄实则心里就等着看好戏。
一个霸道蛮横的世家贵女,没有倚仗,她还有什么出彩的地方?韩云韵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韩云韵还不知道外面的流言,承伯候叫人瞒着她,可架不住她自个儿张扬,对着韩云芊的衣裳挑挑拣拣,评头论足,终于把韩云芊惹火之后,说漏了嘴。
果不其然,韩云韵在最初的愣怔之后,发起了疯。
她把韩云芊屋里头的东西砸了个精光,还打了韩云芊一个巴掌,两人扭成一团,你揪我头上,我挠你脸。等婢子们请了承伯候夫人来把她们分开,再重新换衣裳梳妆,坐在马车上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韩云韵恶狠狠地盯着韩云芊,她又凶又狠,连对自己疼爱多年的长姐都能下得去手,又怎么可能对韩云芊手下留情。
韩云芊藏在碎发下的一小块抓痕,被粉盖了个七七八八,并不明显。她暗恨不已,恨不得把韩云韵从马车上推下去叫她被碾死!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留下印子毁容,韩云芊就悲从中来。
“你哭丧着脸给谁看呢?一大清早的真是晦气!”韩云韵盯着她,像是要在她身上剜一块肉下来,“管好自己的嘴,下次再让我听见你说那些话,我就和我阿娘阿姐她们说!让你那个半死不活的兄长这辈子都别想当官!”
韩云芊憋着气,若是在家里还会刺几句,可这是在去长公主府的路上,韩云韵到底是华安长公主的女儿,她也怕她真的去告状。
最后还是生生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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