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陈氏被那一脚踹的闪了腰,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余小渔。
杜陈氏原本想着这老二家的素来胆小,从前也没少从她手里扒拉吃食,现在男人死了,又从家里分出去了更是没有依仗。
自己儿子可是这十里八乡唯一一个童生,未来的秀才老爷,外头那些个喜欢阿谀奉承的谁不叫她一句童生娘?
等她儿子考上秀才自己可就是秀才娘,就余小渔那卑贱之人如何敢跟她作对?就村里乡里乡亲的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也能将她淹死。
万万没想到,余小渔今天却根本没让她占到半分便宜,如今还闪了腰!
不行,得让那小贱人赔钱!不赔钱今天这事儿没完!
“哎哟!小贱人打人啦!腰都给老娘打断了!你得赔老娘医药费!”
杜陈氏装模作样地哼哼唧唧着要让余小渔赔钱。
“想要钱是吗?腰断了是吗?”
余小渔冷冷地看着她,一步一步朝着她逼近,那眼神好似带着刀子,要将她活剐了一般。
杜陈氏喉咙里滚了滚,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不不不……”
妈呀!这女人他吓人了!
余小渔才不管她怎么想,直接拎起猎物转身就走。
当事人都偃旗息鼓了,围观想要拍杜陈氏马屁仗义执言的人也都纷纷住了嘴。
余小渔朝前走了两步,突然转身,跟在后面的一群人吓了一跳。
余小渔临时改变了主意,提着野味朝着村长家走去。
鸡毛都没捞到一根,反而扭了腰的杜陈氏心里那口气不上不下的出不去。
如今看见原本属于自家的肉食却被余小渔这个败家娘们拿去送给村长,这口气她哪里能顺的下去?看向余小渔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嫉恨!
村长家也是耕读之家,也是村子里唯一一户用红砖盖的二进院子。
村长家的院门敞开着,余小渔刚走到门口就迎面和一名年轻妇人打了个照面。
那妇人正是村长的老娘杜徐氏,杜徐氏身体不太好,平日里不太出门,再加上余小渔来下坝村时间不长,因此二人并不认识。
杜徐氏见小姑娘面生得很,想来定是谁家的新媳妇,便热情地上前打招呼。
余小渔温婉一笑,提着两只鸡向前道“婶子,我是杜友斌的媳妇,我男人死了多亏了村里人帮忙料理后事,孤儿寡母的也多亏村长大哥照顾,这不得了两只野鸡,想着就当做是谢礼了,往后还要麻烦婶子和村长大哥多多关照。”
杜徐氏也听自家儿子说过老杜家的事,也为余小渔感到惋惜,见她这般知恩图报也是十分感动,只是这谢礼到底重了些。
今年地里粮食收成不好,各家都缺粮,肉食更是想都不敢想,这小媳妇孤儿寡母本就不易,她哪里敢收这般重的礼?
“你这小媳妇倒是个会做人的,只是白要你的可不行,咱们村今年收成不好,各家都缺衣少食,你这鸡不如拿去城里换点银钱。”
那意思就是承了余小渔这份心意了,夸她是个懂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