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被海围困的孤岛,却如此附有生机,覆盖整座岛凶猛的吼叫,踏遍整座岛惊悚的脚步,煽动整座岛颤巍的双翅,没有一刻钟是不响的。
这里的树长至参天,变异随处可见,杨树的身上长出了保护自己的刺,橡树身上住下了保护领地的烈鸟,即便是小苗都能有被保护的生物。
一圈下来,全是沙,过后便是树脚,沙滩的范围只有不到二十米。别处都是沙滩越来越多,而它绿然越来越多。
刚刚所说的生机指的是凶猛的野兽,不是人类。
它又很小,地势平坦,资源很丰富,站在这一边就能看到另一边尽头。
如此美妙而又超规律的生物循环链,在始终进行着。
从北部上岸,两颗抓痕很明显的树中间走进森林,可以看到一间树屋,老旧、破烂又复古。哪怕是这个时代,它的久远可能会更长远,因为太老了。
手法完全不是这个时代人搭建树屋所用的手法和想象力。
仅仅是用了几块圆木拼凑,拼凑的间隙还有缝隙,四角也只是用藤条,而不是斗拱,稍不留神就会坍塌。
可往里一走,能看到桌子,这个时代的桌子,也就是承之己降临时那张桌子。
他第二次来到此地,终于可以好好看了,于是断道:
这一定是前不久来这的人放置的,因为什么没带走,可能遭遇了野兽,放弃了在这过夜的想法。桌子还没起苔藓和破损,外面的码头有明显摩擦的痕迹,而木筏……它的主人可能在这片林子里某个野兽的肚子里。
承之己进行了一波非常秀的推理,伴随着自恋的神情,还有自傲的眼神,和上次发生了质的飞跃,性情大变。
他站在树屋门口,最后平整的一颗圆木上,望着蓝天下依然恐怖如斯的森林,内心毫无波澜。
回头用不屑且嘲讽的眼神看了一眼桌子后,离开了树屋。
让他流血的地方、让他遇难的地方、让他遇到巨狼的地方纷纷无谓前行。他把刺掰折了、把几只笨拙的狼鞭尸了、把巨狼的尸体推到了河里。
随后冲出来几伙不同的野兽,因为他把它们的食物推到了无尽的深渊内,它们要复仇了。
只见他纹丝不动,等着它们来攻,老套路了。
佩剑从侧面袭来,穿过了它们的侧腰,那一瞬间的光束,抓拍下来,就好像是一串杂肉,美味至极啊。
大的没有了,小的食物取之不尽,它们会为了食物厮杀,然后死亡,然后在来新的厮杀,续死亡,无限循环。
当佩剑要飞走时,他举手冲向佩剑,利用不怎么掌握的内心功法,控制佩剑留下,因为一会要跨海。
记得上次是木筏,而这次多了一艘小船,木筏还在,不过不是上次的木筏。
应该是有渔夫来此打猎,或是借宿,他想到了一部电影里就有人往荒岛上藏酒水,说不定这艘船的主人也是这样呢,他露出了邪魅的眼神。
伴随奸笑,他把木筏的绳子给松了,然后自己驾驭小船,离开了。
终于,在走到二十多米的时候,有人来了,并喊着他,不是怒骂,而是哀鸣祈求。
承之己就像是十足的坏蛋似的,袒露出无比邪恶的笑,斜着嘴唇,瞪着眼,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个人被野兽吃了。血浆都要溅到他身边来了,他一点都没有怜悯,甚至笑的更加邪恶了,他霸气的坐在船上,利用佩剑的光束带着自己走。
二郎腿翘着,手抵着脸颊,身体倾斜,瘫躺在船的尾部。
这一路可谓风平浪静,海上无事可争,最终,他在无聊的漂流中,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