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院里的鸡打鸣响彻百米,声音不断的在后方的山涧里徘徊,叫醒其他生物,部分生物也随之回应,如此一来,山谷里回荡起吵闹又美妙的歌声。
这对于那些早期的人或许是件享受的事,但对于那些懒床不愿起来的人就是烦躁的事,即便那些动物的歌声有多动听、入耳迂回,也不会让他们微笑。
李母听见鸡叫后,顺势从床上爬了起来,她穿好衣物,迅速完成洗漱。从院子里拿来柴火,刷锅、烧水,再去粮仓里出一小盆大米,拿去给鸡喂食。
跟家禽和禽崽们相处至喂完食后,屋里的水差不多了,用这些水沏茶,预备儿子洗漱。今天,她多烧了一点水,因为对面的房里住着大名鼎鼎的客人。
李丹源随着母亲添柴后往锅里下油的滋滋声醒来,先是睁开一只眼,熟悉并习惯拉开窗帘后的璀璨阳光,之后再讲两只眼睛睁开来。
一身洁白睡衣的他起身,把窗户打开了,深吸一口吹进来的山涧清新爽口的空气,冷缠!
穿衣服,用母亲准备好的现在已是温水的水洗漱,自己在镜子前梳理头发和衣物。
“早啊,娘!”
他走出卧房,余光瞟到蹲在火灶前调整火候的娘。
“嗯!”李母简单的嗯了一声,也不知李丹源听没听见,他顺势离开了屋子。
走到院子后,又伸了一个懒腰,这次的幅度给他带来了巨大的舒适,眼睛瞟向院子的左侧,直接走进茅房。而屋子里飘出做饭时的蒸汽。
李母一边做饭一边对着火灶烤火,毕竟是冬季末尾,在春季出期接壤之时,还是很冷的。
她还不停的回头看向柳睿的房间,刚才及现在,她调整火候的方式并不是撤柴或是添柴,而是用手掌散发出金黄色的法光以控制火的大小。
不停的回头只是为了确保柳睿并没有看到,她和她儿子隐藏了法士的身份,并且用法器、咒语和符箓三种,让自己的身份不易被探知得到。就算士仙级别的法士感应搜索,也不会发现这对母子是法士的。
她的耳朵非常灵敏,但为了准确还是选择边听边看,毕竟柳睿曾经是进阶过神躯的法士,虽然上限被砍到了师祖级,怎么练也突破不了了,可毕竟曾经也辉煌过,一般的法士遇到后也不会因此而懈怠的。
李丹源上完茅房,出来后又伸了个懒腰,不过他不跟音音或别人一样,腰部、脖子和手能发出骨头声响,这代表,他的身体比较健康。
再一进屋后,他看到母亲都已经做完了一盘菜了,他站在母亲的眼前,看了看柳睿的房间,他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就走进了卧房里。
上床把窗户关上,早上的房间是必须经过通风的,不然里面的气氛会很不好,释放旧的空气,迎进新的空气,这是千百年来的传统了。
“娘!”他再次来到母亲面前。
“柳睿女神……”他似乎有些话不好开口。
但李母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他要问的是什么。
“还没醒呢,让她睡吧。”李母走到菜板前,用法术的控制拿来了一块猪肉。
“再说这才是何时辰呢?她起来了正好吃饭。”菜刀自己在那边剁肉、切菜,她回到火灶旁烤火取暖,锅盖盖着,锅里的换成了主食。
……
与此同时,在崎湾域的另一面,和柳睿所在王县正北面同样沿海的君县里,清誉心他们也进行着近乎相同的事。
清誉心也是尚未起床,而誉珏、明苏二人已经烧完了水,正处在做饭当中。
“嘿!”誉珏小声叫着明苏。
明苏蹲在火灶旁,看着火,一边做饭。
“何事?”明苏瞪着眼,很敷衍的说道。
誉珏靠近明苏,接近封耳,轻声细语的,偷偷摸摸的。
“你是不是喜欢我师父?”誉珏说完后,明苏站起来,无语又无奈的看着。
“别胡说,我是受人之托,才不喜欢呢。”她慢慢的蹲下。
“不过呢,你倒是有英姿之貌,雄伟姿态呢。”她满脸痴妹的样儿,咬着半边嘴唇,勾引誉珏。她被誉珏的相貌、体态诱惑的不行!
誉珏听完,直接站起来,离开了厨房,去屋里准备桌椅,一会吃饭。
“切!”明苏得意的笑着。
“给你机会你都不把握,活该你没有女人!”她哼哼的,动作幅度大的做起了饭。
而那屋里,正在睡觉的清誉心,额头盗汗,表情狰狞,呼吸一会快一会慢。
他平躺着,宛若一具尸体一般,除了呼吸,其他的就和尸体没什么两样儿。
他做噩梦,梦里自己身处一条街上,只有他自己,双臂冒出他的红色法光,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就是异常的痛苦。
现实世界里的他,汗液已经侵满被褥,枕头更是吸收到无法在吸收,汗流到旁边,他什么感觉也没有,只知自己深处梦境不能苏醒。
房间里有一丝阳光透过还没拉开的窗帘缝隙射进来,梦里他的手臂被红色的法光覆盖,其中还有青色,就像是火焰一般燃烧着手臂。
但紧接着,这些法光消失不见,是梦里的他取消了施法。
不仅他如此,就连柳睿也做了个噩梦,梦里,她对着清誉心施展强大的法力,不知为何,她非常痛苦,特别想阻止,但怎么控制都没用,直至清誉心昏迷倒地,而她也倒地不起看着眼前的清誉心。
两个人同时在现实世界里苏醒,以相同的姿势和紧握被子的手起身。
“真不应该睡觉。”柳睿捂着胸口,连忙喘息。
她咽下慌张而产生的口水,表情狰狞,故意紧绷了一下,然后活动脸部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