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后急退数十丈,花影消散,而天帝也没有继续追赶。
月魉对着天空下吹了一声口哨,然后身影消失,其余魍魉也往四处逃遁而去。
结界开启了,它们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只留下场中的人类还惊惶地四顾,生怕他们又去而复返。
这时候清点一下人数,才发现,先前逃跑的那些星主岛主们也基本都死了,还剩下米闲和另外两个岛主,无颜见人,灰溜溜地走了。
最后被莫奇救治那些人也基本死了,包括禹桑和米范。
只剩下七八个人,莫奇也履行了承诺,为他们彻底解了毒,他们千恩万谢而去。
天帝对莫奇大加称赞,他说今日之局,幸得有莫奇在,不然此局无解。
说莫奇是几百万年难得一见的奇才。
夸得莫奇面红耳赤的。
然后天帝又邀请莫奇去银河天宫任职,说他这种人才如果不去天宫,就是被埋没了。
莫奇毫不犹豫拒绝了。
天帝感到很遗憾,又说起他的干女儿的事情,希望莫奇把他的干女儿还给他。
莫奇有点犹豫,毕竟对他来说,天帝是一个陌生人。他怎么放心把她们交给一个陌生人?
龟仙人上来打圆场,他说他可以担保,天帝绝对值得信赖。
莫奇才将雪女和令狐小仙放了出来。
令狐小仙对着莫奇又是一顿拳打脚踢:“你凭什么关我?”
莫奇正色指了一下地上满地的尸体:“我如果不关你,你可能就跟他们一样了。”
令狐小仙被震撼到了!
一时愣在那里。
天帝又笑呵呵地望着雪女:“乖女儿,随我去银河天界如何?”
雪女看着令狐小仙,而令狐小仙看着莫奇。
莫奇干咳一声:“别看我,现在我知道,我在你们眼中,跟他们其他人一样都是陌生人。你们需要随心,听凭自己的内心世界,你们的内心想跟着谁,就跟着谁,我不强求。”
令狐小仙还没说话,天帝说道:“别那么说,就好像只能二选一一样,其实不然,跟我回去,只是回家而已,跟你是一辈子的事情,又不急在这一刻,对不对?”
说得好有道理啊!
莫奇无言以对了。
沉默了许久之后,雪女望着天帝:“我们去银河天宫之后,会获得什么样的修仙资源呢?”
天帝笑道:“应有尽有,总之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很快就可以达到大罗金圣1
大罗金圣?那是雪女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啊!
她顿时就动心了,将目光望向令狐小仙。
令狐小仙也下定了决心:“好,我们就去银河天界。”转而望着莫奇,“你说我以前认得你,现在忘了你,但我希望你不要忘了我,还要想办法让我想起你来。”
莫奇点头:“那是当然。”
见天帝要走。莫奇立刻喊道:“天帝,有件事情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银河大帝说道:“那就不要说了。”
天帝摆了摆手:“但说无妨。”
莫奇理了理声线,说道:“你是不是要把那造化神树树干拿回去啊?”
“对埃”天帝感觉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件事情。
银河大帝摇头:“唉,要被拿捏了。”
莫奇继续说道:“您贵为万界至尊,不应该跟我们小辈抢东西吧?您如果跟我们抢东西,那什么东西都是你的,我们根本都不用活了,也没有东西支撑我们活下去。您看您高高在上,想要什么有什么,我们呢整日寻寻觅觅,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宝物,结果还被你抢了。你不是那么需要那个法宝吧?”
大帝截口道:“很需要。”
天帝竟然脸红了,望着莫奇,满脸歉意地说道:“我不是要跟你抢,当时那种情况下我不出手的话,已经控制不住局面了,我的目的不是要抢宝物,主要还是想震慑一下。”
“那现在是不是震慑完了?”莫奇有点小激动。
天帝将那树干递给莫奇:“嗯,好,我还给你,我才不稀罕这些东西呢。”
莫奇一把抢过法宝,立刻扔进了储物袋:“天帝真是大气,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埃”
天帝挺了挺腰板:“这是起码的,不值一提。”
银河大帝连连摇头,龟仙人捂嘴浅笑。
之后,银河大帝、天帝、龟仙人相继离开。
场中只剩下莫奇、祁傲来、凌风、琴箫和臧华。
臧华邀请莫奇去水星世界做客,莫奇问他水星世界在哪里。
通过臧华的回答,他才知道,原来水星世界是连接在红叶帝国的一颗星,属于自己的领地啊!
臧华也明白了,原来,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的上司啊!
臧华连声说失敬失敬,弄得莫奇哭笑不得。
两人又在那里客套了几句,最后臧华依依不舍而去。
剩余祁傲来、凌风和琴箫属于同路。因为到光世界需要横渡银河,所以前半段路程,莫奇与祁傲来、凌风和琴箫同路。四人便结伴而行。
莫奇忽然想起乾坤瓶里还关着薛莹,又将薛莹放了出来。
本以为要费一番唇舌,没想到薛莹似乎恢复了自己的记忆。她看莫奇的眼神很澄澈,没有任何仇恨和其他杂质。
而且莫奇展开神识检查了一下,她身上并没有蛊一类的东西。
莫奇感觉很奇怪,怎么突然就恢复了呢?莫非她身上的蛊随着怜闵的死亡而自动消失了?
莫奇也没有多想,毕竟,薛莹能做回她自己,这是好事啊,谁还老是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呢?
来到银河边,莫奇准备飞身掠过去,被祁傲来抓住了:“莫兄弟,飞不过去的。”
莫奇愕然道:“那怎么办?我是一定要过去的埃”
“很简单,”祁傲来微微一笑,“我们在这里等一会儿就好,会有飞舟前来载客的。”
“飞舟?”莫奇眼睛顿时亮了,“感觉很好玩的样子。”
这时琴箫瞪着莫奇说道:“小子,你之前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那么说?”
“怎么说?”莫奇警惕地注视着她,生怕她一下子冲上来又给自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