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很疲倦,悄声说道,“大长公主夜里没睡好,多梦,偶尔还喊眼睛痛,头昏。”
江意惜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刚把手搭在大长公主的手腕上,大长公主就说道,“吉儿,是吉儿回来了?”
江意惜笑道,“大长公主,是我,江氏。”
大长公主才清醒过来,捏了捏她的手失望道,“可不是,吉儿的手怎么会这么小。八年,不知他变成什么样了,可惜我再也看不到他了……”
说着,就流出泪来。
郑璟赶紧握住她的手说道,“祖母,祖父已经写信给我爹了,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看你的。”
谢氏又说道,“江氏有特殊本事,说不定能治好你老人家的病。您不要太焦心了。”
何氏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看向江意惜。江意惜正好也看向她,她又赶紧把头转过去。
她眼里的冷意江意惜还是捕捉到了。
江意惜表示自己很冤枉,她也气郑吉两头辜负,她更不愿意当郑吉的女儿好不好。何氏要恨,不该恨她。
江意惜不好说自己能治好病,也不好说自己不能治好病,只得说道,“大长公主莫难过,听我祖父说,他也给郑将军写信了……我带了补汤过来,能缓解胸闷。”
大长公主知道江意惜煲的补汤好,由着谢氏和郑婷婷把她扶起来斜靠在床头,何氏喂她喝了一小碗。
江意惜开了药让人去煎,又用特制药汤给她洗眼睛,再是施针。
做完这些已经午时末,大长公主又睡着了。
厅堂的男人们都吃完了饭,几个女人和郑璟又出去吃饭。
桌上有一道清蒸桂鱼,江意惜又是一阵恶心。
很奇怪,这次她只对鱼味非常敏感,而对其它味道都没有特殊感觉。
见她这样,谢氏问道,“辞墨媳妇这是又有了?”
江意惜红了脸,悄声说道,“时间短,还不确定。”
谢氏让人把鱼撤下去,拉着她的手说道,“难为你了,小心些。”
饭后,江意惜跟郑老驸马等人说了一下治疗方案,“眼睛要每天洗两次,我会告诉嬷嬷怎么洗,内服汤药我会看情况换。前三天每天施一次针,之后的一个月每隔四天施一次,一个月以后再看情况定……”
江意惜又教大长公主身边最得力的夏嬷嬷和王嬷嬷如何洗眼睛,“我即使不来,也会每天让人送药汤过来,隔了夜的不能用。”
江意惜和孟辞墨走的时候,大长公主府送了一车礼物。
回到成国公府,江意惜觉得非常疲倦,回浮生居歇息去了。
孟辞墨去了福安堂,跟老夫妇说了江意惜可能怀孕的事。
老太太一迭声地让人去请温御医来诊脉。
温御医精妇科,极浅的滑脉也能摸到。
傍晚时分温御医被请来,老太太亲自去了浮生居。
温御医诊过脉后笑道,“恭喜老太君,恭喜孟大奶奶,虽然滑脉很浅,还是摸到了。”
老太太高兴地赏了温御医五十两银子。
两老口又是高兴又是担心。但宜昌大长公主的忙不能不帮,只得把抬轿的人换成最妥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