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任以来也是敬业,昼夜不睡的滋养看管众多天马,将一个个养的肉肥膘满,皮毛锃亮。谷蟐
众天神见了都说好。
那监丞同监副两个在偏殿中正饮酒抱怨。
“兄弟呀,咱们在这御马监干了这么多年本以为晋升有望,不曾想如今成空,不知还要熬多久才能混个主事哟。”
监丞一脸唏嘘,一步步从喂马刷洗的力士升到这一步不知废了多少工夫,好不容易将上任弼马温熬走,以为晋升有望,不曾想被一下界野猴抢了位子,怎能没有怨气。
那监副也是苦道:“谁说不是呢,你且尚好,我若再不能晋升便天寿无几只得去转世投胎了,还不知成个什么业畜哩!”
语出他口,便入人耳。
却有个人走入殿中。
“你是——”
“莫出声,也不用管我是谁,你们两个可是想要升官?若是想便听我言”
那人将一番话说与二人,问道:“可,记下?”
“记记住了。”
来人当即便化作一股风出了御马监。
正在马厩赶马的猴子抬起头望了一眼倒是并未在意,继续做他的事。
但云头上,吴名却是变作只小虫一路跟随那风而去。
他不知道谁要算计他,也不知道算计他的目的所在,但如果真有黑手或与西游有关,那么他们的目标之中定然有孙悟空,于是便一直盯在御马监外面。
今日可算是让我抓住尾巴了!
那道风一路闯入一片府邸,落入其中。
“这是”
吴名身形也一同飞入。
“堂尊回来了。”
监丞、监副见那野猴大模大样,歪歪扭扭的走入殿中,不由暗自鄙夷。
“嗯,你们两个怎的在此躲懒?快些给我上热茶来。”
说着便跳在那主位上仰靠着,摘下官帽扇着风。
那监副端着盏热茶来奉上。
猴子一把接过灌入口中。
“啊,舒服舒服。”
两人对视一眼,那监丞突然叹道:“哎,我等却是造化低了些。”
那猴王顿时耳朵一竖,扯过头来问道:“有什么说法?”
“弼马温大人不知,我等官微阶小,事多繁杂,干一场却落不着什么好哩!”
这话半真半假,一时间引得殿中大小官员都是感同身受。
那猴王顿时急的抓耳挠腮:“喝,说什么官小,我这弼马温是个什么官衔?”
监丞大众齐道:“就是此名。”
又问:“什么品级?”
“没品。”
那猴儿却是欢喜道:“没品想来是极大的,那老倌儿是个实诚的。”
监丞两个不由转过身去嗤笑,这野猴儿还做美梦哩!
便道:“不大,只是未入流的末等。”
“啊?这般说这官儿却是极小的?”
“是啊堂尊,小的没边了,只配呀与他养马,日夜殷勤,若养的肥膘也落句夸赞,若稍有尪羸便要问责,更不敢损伤半分哩!”
“便是干到天荒地老,也不见升迁,宫中各神见着都要低头称小。”
此话一出,那猴王顿时心头火气,龇牙咧嘴大骂道:“岂敢如此轻见俺老孙?在那花果山俺也是称王作祖,高高在上,怎敢诓骗我来做此低贱,若叫我那兄弟们得知岂不取笑我?”
当即便将桌案推翻,从耳中取出宝贝,晃一晃碗来粗细,便将满堂家当打得细碎。
唬的众官兢兢战战,躲躲藏藏。
待打出殿后,众官却见监丞、监副倒在地上已经死绝,纷纷急呼。
那猴王一路吵吵嚷嚷的打出南天门去。
众将便要阻拦,却听增长天王道:“那厮是弼马温,由他去。”
遂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