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事可以派人这个丫环的屋子里再查一遍,可能还会发现一些什么。”虞兮娇慢条斯理的道。
她既然查了,自然不会给红玲反口污陷的机会。
大管事点头,叫过一个小厮跟着晴月去了红玲的屋子,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又多了几件东西。
一起扔在了红玲的面前。
“红玲,你也是府里的老人,夫人往日一直说你侍候的挺好的,没想到……居然会做出这等事情。”大管事神色冰寒的道。
“不是,大管事……不是奴婢,不是奴婢……”红玲终于害怕了。
“红玲你知道彩月和夫人身边的王嬷嬷会如何?”虞兮娇忽然笑了,虽然年少带着稚气,容色却精致娇媚,唯眼底的那抹冷意,让她的笑容多了几分阴寒。
一股子透心的寒意,从红玲的心头冲上天灵盖。
“她们……她们怎么了?”
彩月的事情,红玲听说过一部分,王嬷嬷的事情却是不知道的,但是看到夫人毫发无伤的回来,想来彩月也不会有事,现在听晴月这么一说,才发现事情可能和自己想的不同,嘴唇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大长公主的意思,王嬷嬷会当场杖毙,让府里的人看看,谋害主子的下场&nbp;,她们一家子全部发卖,彩月也是如此,杖毙加发卖。”晴月冷哼一声,厉声道“你到现在还想污陷我们姑娘,和彩月、王嬷嬷同罪吗?”
全部杖毙,家人一起发卖,红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眼看向虞兮娇。
虞兮娇的面色淡冷而平静。
“三姑娘……三姑娘……”红玲孤立无援,再听到彩月和王嬷嬷的下场,整个人慌了,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三姑娘……求三姑娘饶了奴婢,三姑娘开恩,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这意思就是认了。
晴月松了一口气,她就怕红玲死不认罪。
“这些东西可是你的?”虞兮娇长睫扑闪了两下。
“是……是奴婢,是奴婢手脚不干净,都是奴婢不好。”红玲哭着,再没有之前的强横之意。
“大管事,这丫环先是偷盗了我的东西,而且又污陷与我,不知道该当怎么处理?”虞兮娇抬眼看向大管事,轻声问道。
“自当重责。”大管事点头。
“那这些人呢?”虞兮娇伸出白嫩的手指,把院子里的所人人都划在里面,“方才红玲污陷我的时候,其实很好解释的,但凡这里面有一个人是向着我的,是真心把我当成主子的,必然不会容红玲这么肆无忌惮的污陷我,可偏偏……她们的耳朵聋了!”
虞兮娇嘲讽的勾了勾唇。
大管事的嘴抽了抽,知道虞兮娇这是对满院子的下人都不满意了,无奈的道“三姑娘看看要不要留几个?若是全不需要的人,就全部重新选过,改日让牙婆送些人手过来,三姑娘自己选可好?”
原本都在看戏的丫环、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都跪了下来,能在瑶水阁当差,可是一件大好事,钱姑娘必竟不是府里正经的主子,对她们这些下人也恩宠,时不时的让人给赏,又有夫人处得来的赏,那就是两份赏了。
这么好的事情,谁愿意就此没了。
“三姑娘,奴婢方才没听清楚。”
“三姑娘奴婢现在做证。”
“三姑娘,奴婢方才就想做证,只是一时间来不及”……
这会一个个都在找理由,自证清白,谁也不愿意就此离开瑶水阁,看着对虞兮娇忠心无比,早忘记了方才晴月出来叫一个人,都没使唤得动的样子。
“大管事知道我为什么要向祖母讨要二个婆子过来吗?”虞兮娇看着在一边沉默的大管事道。
“为何?”大管低眸问道。
“这满院子的奴才,吃用的都是宣平侯府的,却没有人当我是主子,若不是祖母给的两个婆子,我方才就被这个丫环推倒了。”虞兮娇说到这里伸手按了按胳膊,笑的极冷,“祖母才让太医给我上的药,可能就白上了,说不得现在还得麻烦大管事找大夫。”
这话是极重的,隐指红玲嗜主,院子里的其他下人就是帮凶。
“恶奴欺主!红玲杖责三十后发买,这满院子的丫环、婆子,三姑娘想打发谁都行。。”大管事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丫环、婆子下了决定。
内院的事情往日平时并不归他管,可这事现在告到他这里,无奈大管事只能接着,对钱氏也多有不满,这都安排的什么下人,居然往在姑娘身边安排这样的货色,就不怕大长公主动怒吗?
“等一下!”大管事的话音才落,院门处又传来另外一个突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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