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府里,可是……”虞玉熙低下头,委屈的红了眼眶,“母亲被……父亲禁了足!”
“为什么禁足?”虞贤意眉间越发的深锁起来。
“我……我不知道。”虞玉熙失声疼哭起来,“大哥人,你救救母亲,你替母亲说几句话,把母亲话出来,母亲……母亲能有什么错,就是搅和到宁氏的事情里去了,被宁氏陷害,可我解释父亲不听。”
“宁氏?”虞贤意一时没想起来。
“征远侯的宁氏,之前二房的那位夫人。”虞玉熙抹抹眼泪提醒他道。
“隔壁征远侯府的二房夫人,好像还是母亲的表姐,是吧?”虞贤意终于想了起来,点点头,“她闹出什么事了?”
“她自己伙同虞仲阳,害了征远侯一家上下,之前还骗了母亲,说是替大姐买卖店铺,自己却是中饱私囊,你想想,连征远侯一定上下都死在宁氏手中,母亲……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内院妇人。”
虞玉熙哭道。
外祖母说了,母亲的事情得求求大哥,母亲这么多年待大哥不薄,大哥不应当不管母亲,由大哥向父亲求情,比自己求情好多了。
“征远侯被虞仲阳和宁氏所害?”虞贤意目光惊骇,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征远侯……怎么会死在虞仲阳的手中,不是死在沙场上的吗?”
虞贤意对征远侯极是尊敬,以往在信里也没少提起征远侯。
虞玉熙就把事情的缘由都说了一遍,等她说完,虞贤意气的用力的一拍榻沿:“宁氏、虞仲阳实在可恶,当千刀万剐,他们……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情,怎么敢……如此恶毒下贱!”
“大哥,这事现在已经大白于天下了,虞兰萱也算是死的其所。”虞玉熙不以为然的道,她现在关注的是钱氏的事情,外祖母的吩咐就在耳边。
“大哥,你帮帮母亲,宁氏那么厉害一个人,母亲怎么能斗得过,现在被她所害,父亲又不听我解释,大哥帮我解释,可好?”虞玉熙哀求道,站起来就要向虞贤意行礼。
“这事我会问过父亲的,此事我也不能只听你一人之言。”虞贤意摇了摇手。
“大哥……”虞玉熙想说虞贤意和以前不同了,却在看到虞贤意烦燥的脸色时,蓦的停下来。
才受了重创的虞贤意现在未必有心思帮母亲说话。
“你先回去吧,此事我会过问的。”虞贤意道。
“大哥,天热,我给你煮了绿豆汤过来,你先喝点。”平了平气,虞玉熙知道也不能太心急了,走到桌前欲打开盖子,倒一碗出来。
“我现在不喝,你先回去吧。”虞贤意不耐烦的道,眼睛微微的合了起来。
“大哥……”虞玉熙还想再劝,却见虞贤意已经闭上眼睛,一副不想再说话的样子。
“大哥,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虞玉熙不得不住了口,两个人以往都以写信为主,其实对这位大哥,她真不是那么了解的。
小时候的事情,基本上已经记不清楚了,后来长大两下里其实也不是很亲近,然后就不知道为什么闹着离开,之后很少回府,两个人当面说的话,其实真的没多少,这位长兄给虞玉熙的感觉,真的没那么亲近。
就是在写信的时候,会关注钱氏和她的身体,也会送一些礼过来,至于其他的,细想起来似乎还真的没有。
如今见他满面燥色,心情很不好的样子,虞玉熙也不敢再留下来,告辞后退了出去,走到门口回身又偷偷的看了看虞贤意,发现他依旧一动不动的躺着,眉宇间难以控制的恼怒、烦郁。
看这样子再呆下去,是真的控制不住了。
这是……真的废了?
走到门外,抬步往门外行去,走了几步,又突然转了一个方向,“去吩咐马车,我去外祖母处看看。”
“是,姑娘。”一个丫环应命,一溜小跑的先过去准备马车。
等她们一行人离开,明月才从院外面的一棵树后转出来,若有所思的看着虞玉熙远去的方向……
“突然间就要去钱府?”虞兮娇放下手中的笔,看了看纸上未干的墨迹,是一逼绣画,准备给大姐绣的,清雅的兰花、飘渺中带着几分雅致的清贵,盈泽之态绝美之姿,乍一眼看过去,就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就突然间要去钱府,奴婢后来跟着去打听了,听说是为了世子的缘由,二姑娘觉得世子心情不好,但又想不出什么法子给世子解忧,就去钱府想问问钱老夫人有没有好的法子。”
明月道。
“好的法子,要向钱老夫人去问?”虞兮娇勾了勾唇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她不觉得虞玉熙找钱老夫人是怀着好意。
钱老夫人等同于南唐的暗子,一个还能把手伸的这么长这么远的暗子,这其中的份量真不轻,不知道虞玉熙知道她这个好外祖母是南唐的人,会做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