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剧情,并不像以往一样,能感受到委托者在发生这些事情时候的情绪。
就好像单纯的看电影,如果看电影的人无悲无喜,那便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想要体会委托者当时的心境,只能从画面上她的表情和语言去判断。
当然经历这些事情,委托人显然是痛苦的,但是其中还有什么隐情,或者什么其他的情绪,楚蕴并不能感知。
“楚蕴,这方天道不止沉睡那么简单,我感觉他应该被控制了,所以咱们看到的剧情,可能都不是全部剧情。”粉鸭子赶紧开口。
“殿下,我也试了一下,也没有更多剧情可以查看。”后宫系统也跟着说。
楚蕴眯了眯眼,“那就这样吧。”
反正委托者的愿望只是让她帮她生活一段时间,没有非得要帮她报仇和逆袭的意思。
只不过她感觉到实力被压制的太厉害。
连带着的,签到系统的能力也被压制了。
“肯定是主神那厮搞的鬼。”粉鸭子说道。
“也只有他能做到。”
楚蕴不置可否。
她先感应了一下周围的灵气,很微弱,而且也像是被什么控制了一样。
主神或许可以做到一定程度影响天道,控制位面灵气。
但是这并不是一个小位面。
要完全控制一个大位面,对现在的主神来说,也许不算特别难,不过这样一来,必定会耗损精力和能量。
而且自己来了这个位面,也说不好是不是已经被他察觉到了。
如果没有察觉,他如此大规模的控制,整个大位面暂时也没有灵气被外力吸收的迹象,那花精力控制整个位面,显得没有必要。
如果察觉到自己来了,那么更没有必要浪费力气做无谓的消耗。
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如今也在这个小位面。
也有可能,她如今所附身的这具身体,和他或者他的某个计划有关。
想要从芸芸众生中找出他来。
那么她便要搞清楚原主身上的奇怪之处了。
楚蕴这些念头闪过的时候,并没有隔绝粉鸭子的神识。
所以粉鸭子一感念到,立即就去找了原主。
“楚蕴,原主的灵魂沉睡了。”
灵体不像身体会劳累,一般情况下,是不需要沉睡的。
原主这种情况,应该是自己封闭五感,拒绝交流。
若是强行唤醒,会对其灵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而且,也不一定唤得醒。
“楚蕴,现在咋办?”粉鸭子觉得奇怪,“这委托人不会是主神那厮的人吧?”
“她要睡就睡,唤不醒就算了,你把位面壁看好就是。”
到了位面之后,她更加确定主神就在这个位面中。
那她也没必要着急了。
空气中的灵气虽然有限制,但也不是完全不能用。
楚蕴试着将灵气吸收起来,将这具身体的外伤先治好。
等到感受到身上的皮肤都恢复白皙莹润,整个人都美的发光,终于微微一笑。
粉鸭子都懒得翻白眼了。
凡界的女人,有要风度不要温度的。
他家宿主只要外表完美无瑕,不管内脏千疮百孔,似乎也没什么。
都是女人嘛,本质上一样一样的。
“干什么干什么?大中午了还不起来,你个下贱胚子,又想给老娘躲懒。”
门外传来中年女人粗嘎的叫骂声,破旧的门板被拍的啪啪作响。
楚蕴收好镜子,也不着急修复这具身体的内伤,反正最多也就是痛一痛。
更不着急开门。
而是打量起委托人所在的这间房子。
说是房子,其实也就是相邻的两户人家,房子中间的一个空隙,前后加了几块木板。
顶上也用木架子简单搭了一下,上面铺上稻草,勉强能遮风挡雨。
不过从屋子两侧墙壁上的青苔,以及湿滑的地面来看,挡雨的功能可能要减半。
毕竟这种临时搭建,高度肯定不及旁边两户人家的房子。
一到大雨天,两边的水都流到茅草屋顶上,没有排水的地方,雨水只能顺着茅草棚往屋里两侧流。
哪怕勉强挖了两条沟排水,但是整个地面还是有被水浸透的痕迹。
整个屋子里更是因为长期潮湿,散发着淡淡的霉味。
屋子的前方,开了一道刚刚够一个人钻进来的门,那门板挂在上面,摇摇欲坠的。
大婶还在拍门,可能因为楚蕴没有第一时间过去开门,更加生气了。
“小贱蹄子,老娘警告你,别给老娘装死,我数三声,你要是不开门,看我不打死你。”
楚蕴没搭理她,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下那可怜的门板。
感觉再拍几下,就能直接给碎了。
她别开眼继续打量屋子内部。
屋子内部就更看不过眼。
既然是两个房子中间的间隙,就根本算不上规整,而是长方形的格局,横着勉强能放下一张床。
竖着倒还算深,不过显然原主穷,根本没有什么好摆的。
除了一张破旧的小桌子,桌子上放着两个粗糙的陶碗,一个碗里装着两个硬邦邦的馒头,一个碗里装着半碗凉水。
还有就是梳妆台了。
大概对委托人来说,美貌也是她最为看重的,所以逼仄的房间里,连厨房都没有,但却有一张破旧的梳妆台。
梳妆台上放着几个显然用了很久,连外面的漆都掉了的脂粉盒子。
还有一小半颜色都有些发黑的不知道是口脂还是胭脂的东西。
梳妆台下面,还有一个小藤筐,筐子里有几件衣裳。
楚蕴低头看了看身上这件满是褶皱加污渍的衣服,嫌弃的拧了拧眉心。
再看了看筐里的衣服,也都没好到哪里去。
“死鸭子,给件干净的衣服。”楚蕴淡淡的吩咐。
让她穿着委托人这身衣服出去?
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衣服这种常见的东西,粉鸭子还是有的。
当即拿出好几套,献宝似的递给楚蕴。
楚蕴选了一套上半身是姜黄色,下半身是深绿色的裙子穿上。
她并没有因为外面的人在催就把换衣服的速度加快了。
换完衣服后,还重新梳了个头。
确定可以出门见人了,外面的人耐心也用光了。
啪啪啪的拍门声中,女人声音明显不耐烦了。
“你到底开不开门?”
“好啊,你个烂货,你不开是吧,我这就把你门给踹了。”
“砰”
“哗啦。”
女人话音刚落,面前的门板突然稀碎。
楚蕴施施然从里面走出来。
“吵什么吵。”
“你你你。”
木板的灰尘扬在空中,有些呛人。
中年女人眼睛瞪的溜圆,捂着鼻子,似乎不敢相信楚蕴真把门给踹了。
“要踹就踹,一直敲敲敲,你烦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