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的建馆历史出乎意料的长,舒沐娴在馆长面前一页一页翻着,上面记录了这么长时间里馆内重要藏品的进出情况。
其他的藏品舒沐娴都可以不放在心上,唯独要展出的这一剑她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
上面说是这件藏品原本是在隔壁市的博物馆存放,在经过了一阵协商后才转移到了他们现在所在的博物馆继续保护和管理。
书面给出的理由没有任何疏漏,可是这把刀来到这里的时间居然长得超过了舒沐娴的想象。
她以为系统为了动摇自己的心性才做了这样的一把赝品,可是现在看来这把刀在这里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十年。
它在十年前就已经是这个博物馆的藏品了。
事情愈发扑朔迷离,连庭鹤也感觉到了舒沐娴的困惑,在他的印象中舒沐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充满迷茫。
她应该是胸有成竹的,也应该是自信的。
舒沐娴轻轻吐出一口气,手指按在书页上久久没有说话。
再多曾经的辉煌在历史书上不过半张纸,这些珍贵的藏品也只是一条条记录而已,昔日的风采湮灭在时间之下。
昔日的风采……舒沐娴心念一动,主动问道“你还有没有关于藏品更详细的记录?”
馆长刚刚还试图反抗,但是经过了庭鹤教训之后老实了很多,这个人坐在舒沐娴对面,连同章霄高州他们一起,和舒沐娴这边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对峙局面。
“我没有了,”馆长摸了摸鼻子,“这些东西又多又杂,这些也不归我管,我只是一个馆长,是管行政的,具体的专业事务和我没关系。”
这个人在撒谎,舒沐娴的脚在桌子底下踹了馆长一下。
这里不是刚才的监控室了,在舒沐娴提出要求的时候他们就押着馆长带几个人来了二楼早上舒沐娴没能进去的馆长办公室。
运动鞋鞋头的杀伤力不比高跟鞋,但是舒沐娴刚好踢在筋上,那一下的威力让馆长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
“我已经重复了很多遍,不要在我面前说谎,让我发现了的话你一定会受到我的惩罚,看来馆长是没有放在心上。”
她说这话的时候倒是没有表现得多么生气,可是下一秒的动作就不是这样了。
刀尖狠狠穿透馆长搭在桌面上的手掌钉在了木桌上,馆长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庭鹤手脚麻利地用抹布将馆长的嘴巴堵上。
“大半夜的叫什么叫,吵醒了不该吵醒的东西,让它找上门来就不好了,你说呢?”
舒沐娴还是笑吟吟的,就像刚刚那个下手稳准狠的人不是她一样,那一刻馆长由内而外感觉到了舒沐娴的恐怖,在这个人面前,她讨不到好处,因为人是不能战胜一个疯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