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媚眼如丝，语气中满是勾人的意味，但楚瑜却并不吃这一套。
他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距离，转身就走。
“阿瑜，你不信吗？”
“我是认真的。”
“你看你不老不死，我也不老不死，我们两个是天作之合啊，这个世界你不会找到比我还适合你的人的。”
苏小九赶紧追了上去，这人还真是难搞，软硬不吃的，真让人头疼啊。
“大人，我感觉死缠烂打这招数行不通的……”
一开始是明目张胆勾引，现在又加上死缠烂打，它怎么越看越不对劲呢。
虽然这老妖怪挺不靠谱的，但好歹也活了上千年了，威严还是有的。
这种想着法子推销自己的事，估计从来没干过吧……真是没眼看啊。
它以后会不会因为知道太多，而惨遭毒手啊。
“我不需要。”楚瑜还是坚持着自己的立场。
他本就是，为了朝云生而生，为了朝云死而死的，他的世界就应该只有三个字，朝云国。
“为什么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守着朝云国啊，你一个人那么漫长的岁月不会很无聊吗？”
苏小姐小跑了好一会儿，才赶上楚瑜，这人真是的。
一个病秧子还跑那么快，也不知道跟谁过不去。
“无聊？”楚瑜似乎被吸引了兴趣，总算慢下了脚步开始搭腔。
“为什么会无聊，看着百姓和乐，守着万代太平昌盛……”
他似乎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来概括，想了好久才缓缓开口“充实……很充实。”
这就应该是他的人生，看着一代又一代的人从出生到死亡，到他们的一生，或是幸福或是悲惨……
他的眼睛里终于有波澜浮动，那是一种神的荣耀感。
苏小九定定的看着他漆黑的瞳孔，好像真的看见了九天之上的风衍……
那个被万人敬仰为天道的风衍，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看着自己守护着的小世界。
充实吗？噗，要是真的充实，风衍为什么沉睡呢，这根本就是一个伪命题。
“那你自己呢？”苏小九注视着他的眼睛。
像是在问楚瑜，也好像在问那个沉睡着的风衍，“你自己的人生呢？”
楚瑜呆呆的愣在原地，自己……的吗？他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或者说他应该有人生吗？他……跟他们不一样。
他是要生生世世守护着这片土地的，他是神啊，是他们口中的神……
苏小九好像看出了他的疑惑，脸上绽放出笑容。
“他们说你是神，你就是神了吗？”
“我……我跟别人不一样，所以……”一向是运筹帷幄的人。
第一次陷入了迷茫，前面好像就是一团雾。
他一直安于一隅，从不知道雾的外面是什么样子的。
等他好不容易拨开了雾，看见的确是一堵死气沉沉的墙。
“你想要什么呢？你喜欢这样的人生吗？”苏小九继续引导着。
她的方向没有问题，甚至趁着楚瑜愣神的期间，她握住了他的手。
依旧是冰冰凉凉的，跟千年不化的寒冰一样。
“什么叫喜欢？”楚瑜很疑惑，他不懂这种感情，也从来没有体验过。
他的情绪很淡……人该有的愤怒，思念，恐惧和爱，他都不知道……
“都说国师大人学富五车，在我看来要多笨有多笨。”她娇嗔着拉着楚瑜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心脏部位。
感受到手下的柔软，跟一下又一下强有力的心跳。